聽到後流心離去的靜,春意算是鬆了一口氣,這怕是瞞不了多久了,只希此刻夫人已經找到了安全的地兒。
城西破院兒,天一亮落竹便清醒過來了。好在院子後面有一一石益似是 直接引得山上的清泉水,好在是有清水的,落竹去捧了些水隨意淨了面便又重新回到屋中。
清兒此刻也已經醒了,見着落竹進采了惺忪的眼睛使從牀榻上起,”夫人,我們現在就走嗎?”
“嗯,宜早不宜遲,趁着外面還沒有什麼靜的時候。”落竹點點頭,只是此刻清兒還穿着將軍府丫鬟的裳,若是這麼出去定然會極其惹人注目的。
凝眉細思,落竹推開屋門走出去四下看了看,前面有一家院子裡好像又洗晾的服,不過時候很早,那家人應該還沒起,屋門正緊閉着。
眼珠微轉,落竹便把清兒出來,此刻上沒有碎銀,只能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遞給清兒,“你去將那兒的服拿過來,靜不要太大,再把錢塞進那家人的門中就可以。”
“嗯。”清兒趕緊點頭接下銀票,腳尖輕點,子已然往那邊院子而去。
瞧着,清兒便只拿了兩件最簡樸的過來,將銀票塞進門中,口中還不忘念叨着,“算是我們買的了,可莫要怪我們哦。”
施展輕功再度落在落竹跟前,清兒揚了揚手中的服,“夫人,我拿到了。”
“進去換服吧。”落竹輕笑一聲,便擡步往屋裡走去,清兒也趕快跟上。
二人皆是將那件灰褐的裳套上,只是落竹腳上的鞋子是蜀錦的,乍一看卻與裳難免有些違和。思慮一番,落竹便去院子裡將鞋子在灰泥里滾了一番,這般月白鞋子便已經面目全非了。
們出來時本來也就沒有什麼首飾,便將髮髻隨意梳着,落竹並沒有把頭髮盡數挽起,散落一些,是未嫁的樣子。又從退去的裳的角撕下一塊布條,隨意纏在發上,看起來便是一個普通的農模樣。
終是捯飭好,落竹看向清兒,“走吧。”
現在早上京城是農人進城,那是人多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應該城門管的並不是很嚴,矇混出去也是不難的。
逸林院,春意端了熱水進去,便聽屋子裡有些許靜,接着又把熱水端了出來。
流心看着春意,眉頭輕皺,“裡面怎麼了,夫人起了?”
“是啊,夫人要用飯了,姑娘也該準備上了。”春意淺笑道。
“那丫頭呢,怎麼不出來?”流心看着春意,眼中幾分探究,總覺得哪裡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正在伺候夫人梳頭。”春意道,提步便要走。
流心又一把攔住春意,看着春意手中的盆,“這個不必你送去了,帶我去見見夫人吧,早膳馬上就送過來。”
說着,流心招手讓流煙過來,直接拿了春意手中的水盆遞給流煙,淡聲道,“拿走吧。”
眼瞧着流煙離去,春意微微抿脣,斂下眸子,掩去其中幾分慌,強扯角,“姑娘,夫人此刻不想見旁人。”
“昨兒下午開始夫人就沒出這個門,可莫要被悶壞了,今兒太正好,不如你去將夫人請出來吧,我迴避就是了。”流心冷聲道,眼中又多了幾分犀利,這般迴避莫非真的有問題。
春意微微頷首,“夫人最近子容易乏,這還是要看夫人願不願意,不如我去問問吧。”
“去問問吧,我再外面候着。”流心冷聲道,拾步上階,直接在屋門前站定,看着春意,似是在催促。
咽了咽口水,春意扯了扯角微微頓首便走過去推開了房門,隙很小,不一會兒就關上了。
過了許久,屋內再無靜傳來,流心眉頭皺的愈發緊了,極有要衝進去的衝。
正要一把推開屋門,門卻從裡面打開了,春意又趕緊從裡面出來,用自己的子微微掩住房門。
“怎麼說?”流心緊緊盯着屋門,聲音愈發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