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竟沒想到夫人這麼能繞,一個林子就那麼大,夫人卻是繞出個花來了,這會兒那些人只怕是天南地北都分不出來了,一眨眼的功,再看時夫人卻沒了影兒了。
“現在該怎麼辦?”一人看向流心,有些不知所措,明明好好的,怎麼偏偏就這麼出了差錯。
流心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一時眉眼也凝重起來,嘆了一口氣,又凝聲道,“大家分散開來去找,一旦找到便寸步不離的跟着夫人,尋找時機再發出訊息,我們大家再去匯合。”
爲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若是大家都聚在一,能力所及的範圍就大大小了,還是分開來幾率大一些。
衆人散開之後,流心看着面前幾乎一模一樣的各個地方,有些迷糊了,一咬牙隨意選了一個方向便閃而去。
落竹就那麼跑着,到頭來險些將自己也給轉暈了,好不容易停下步子,看了一眼天想辨別方向。
上北下南左西右東……
什麼七八糟的,落竹趕緊搖了搖頭,西邊兒,西邊兒,對,就是那兒。
終是辨明方向,落竹卻猛然往後瞧去,眉頭輕皺。
沒靜了?他們沒跟上來?
應該不至於吧,畢竟是齊業訓練的人,落竹又趕緊否決了自己的想法,許是他們匿本事不錯的,想着,落竹倒也不擔心了,一掀擺大步朝前走去。
這麼一磨蹭都到了巳正時刻了,還有半個時辰,那邊兒的人應該已經在那兒了,但願齊業的人是機靈的,可莫要在事之前出破綻。
心中喟嘆一聲,落竹就這麼朝前走着,前面便是山道,應該就在上面了,不放心地又回頭看了看,還是繼續走去。
一路走去,四周皆是靜謐無聲,倒存了幾分詭異,艷高照的,能有什麼,落竹心中安自己,眼瞧着就快到山上了,敗就在此一舉了。
快步走着,卻見前面正是堪堪再沒了路,斷崖?
落竹眉頭不覺皺了起來,此竟是斷崖?
明明快到午時了,可是四周還是沒有一人,今日無風,此刻竟是什麼聲音也沒有了,靜謐十分。
不是說好的午時,爲何還不來?落竹心下總覺得有些忐忑,莫非,他們察覺到了什麼?
正想着,落竹眼觀四周之勢,那斷崖之下則是不見底的深淵似的,不知其中氤氳着什麼氣息,總覺得不想是平常之地。
“柏落竹!”一道含着冷意的聲音如平地驚雷般突然炸起,將落竹生生嚇了一大跳。
“卿將軍?”落竹眉頭微皺道了一句,眼睛卻看向清兒的方向。
清兒在後面緊緊跟隨而來,接收到落竹詢問的眼神有些自愧地低下了眸子,不敢太用力,誰知,竟然讓卿家大小姐給逃了過來。
卿如月本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主,落竹心中清楚倒也不是責怪清兒,只是沒想到會在這是趕過來,眼看着就要到午時了啊……
“你想幹什麼?”卿如月看着落竹獨自一人站在那兒,又瞧着四周,瞬間明了似的,眸子半眯,“你是在等人?等你的同夥?”
“不是!”落竹矢口否認,眼中幾分不耐,這卿如月倒真是難搞。
“好啊,”卿如月卻驟然松下了語氣,不過那眼睛中冷意卻不曾變過一分,“夫人不是說要帶這丫頭去祭祀親人嗎?今兒本將軍心好,便陪着你們一起,夫人還是早些走的好,這兒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死在這兒的人怕是數也數不過來的。”
“卿將軍何出此言?”落竹輕抿脣角。
聞言,卿如月倒不急於走了,反倒頗有興趣的說了起來,“這下面是有名的障霧林,裡面充滿瘴氣,尋常人都是靠近不得的。曾有不人從這兒掉下去過,其實這斷崖並不算高,只不過瘴氣繚繞,看起來有些不見底罷了,若是這個高度摔下去會傷卻不至死,可是從來掉下去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活着出來過,夫人以爲是如何?”
卿如月眉梢輕挑,饒有興致的看着落竹,尋常人聽到下面的障霧林就會害怕躲開,這兒可不是什麼能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