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也覺得自己以前過的不安穩了些?”宣帝看着何雲惜,莫名又多了幾分憐惜,收起目,“當初雲兒進宮,朕看你眸子中的疏離冷淡便知道你進宮並非自願,可是朕還是沒有去查你的份,不想去妄雲兒你心中的那份蔽。”
“可是朕竟不知道,便是因爲如此才是導致你我今日這般的由源,晉中穆氏的滅族之災便在不久之前,這一切應該不是巧合吧?”
“陛下在說什麼,臣妾不明白。”何雲惜微微垂下眼捷。
宣帝並不緊質問,只輕聲道,眸中清淺,“你若是同朕說,朕又如何不會去幫你?”
此番倒是何雲惜無話說了,徹底垂下了頭去。
半晌之後,才艱難開口,“陛下都知道了?”
“齊夫人果真不愧是商賈之家出來的子,是個於算計之人,”宣帝似是低嘆一聲,“當初朕給齊業賜婚心中自有衡量,卻不知正是合了的心意。”
“那齊夫人當真……”何雲惜秀眉微蹙,那樣一個人,不過短短數日,竟然會疾終?
“齊業放出來的消息,朕信與不信已經不打緊了,不管虎符在哪兒,總有齊業自個兒去尋,朕只管看結果就行了。”宣帝淡淡道,好似不大關心這些事兒。
“那萬一齊將軍有心縱容呢?”何雲惜皺眉問道,心下卻還有些爲落竹憂心。
“他不會。”宣帝道,聲音里沒有半分猶豫,誰都有可能背叛連岳,甚至是李家的人,但獨獨齊業不會。
見着宣帝此番反應,何雲惜淺淺應了一聲,便不再做聲了,江逸的事若是主提的多了難免會惹惱眼前的人,心中清楚。
看着何雲惜的臉,宣帝心中便知曉了,淡聲道,“至於江逸,既然妃如此替他求,朕可以饒他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多謝陛下開恩!”此刻何雲惜自然不敢奢求太多,微微對宣帝頷首算是行禮。
“江逸德行有虧,已配不上禮部尚書之職,便貶爲禮部郎中罷,日後有所功績,再做調遣。”宣帝冷聲道,眼底早已無悲喜。
“是,多謝陛下。”何雲惜再謝恩,心中不萋萋。
若是讓江夫人知道栽培多年好不容易爬上尚書之位的兒子又因爲而遭重創,心中定是恨毒了吧。那會不會,有一點兒,後悔把送進宮裡來?
王府中庭院內,王初聽到落竹疾終的消息也是大驚。
這些日子齊業一直對將軍府的戒備十分緊,他們的人本沒有任何辦法下手,不知道是不是被發現了什麼,如今怎麼就死了,那虎符難不又落到了齊業的手中?
難道他們之前所有的謀劃都功虧一簣了?
“來人。”眼眸微眯,王冷聲一喝,一道黑影就閃至前。
“王爺!”來人半膝跪地,等待命令。
“到底是怎麼回事?万俟郇那邊兒還沒傳信來?”王厲聲道,眼中儘是焦灼。
“回王爺的話,沒有。”黑人搖了搖頭,低聲道。
“這些日子可有什麼異狀?”王又問,好端端的一個人,之前說是病了加強將軍府的人手他可不信,可今兒怎麼又傳出了人死了的消息,難不是齊業自己的手?
“這個,屬下不知,”黑人眉頭輕皺,亦是一頭霧水,忽而想起什麼又道,“對了,聽人說,這兩日柏家二小姐單獨和靜安侯府大小姐見過面,說了什麼並不知曉,只是靜安侯府大小姐出來之後便直奔將軍府而去。”
“卿如月?”王聲調微挑,眸幾番變換,幾分複雜,卿如月素來跟齊業有糾纏,如此一來,那個柏落竹就是的眼中釘。若是按照的子,一旦發現了什麼……
“廢!”眸中驟然又冷了幾分,王低啐了一聲什麼,便擡眼向黑人,“那個柏落柳果真是個愚蠢的人,知道的多卻還把不住,那就留不得了。”
“屬下明白。”黑人趕緊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