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兒,你最好趕緊收起心思!”一聽這話,客棧掌柜比方才的眼更加凌厲了幾分,低吼一聲,“將軍的人會親自過來,你回去好好干自己的活兒就行!”
“誒,是,是,小的知錯了,小的這就走,這就走嘞。”那個被樹的人顯然也是嚇着了,趕緊低下頭去認錯兒,他就是隨口一說哪敢有那心思。
話落,樹便麻溜的跑了。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腌臢玩意兒,真搞不明白當初將軍怎麼就留下了他?
客棧掌柜看着樹狼狽逃離的影眼中極爲不屑,若不然將軍大發慈悲留下你,指不定你腦袋都沒了還敢想其他的,真是沒臉沒皮。
要說這家客棧看起來破爛,但來住的各各樣的人都有,俞是不起眼的地兒,俞是出怪人。齊業當初不過是想用這家客棧來傳消息的,順道着打探些消息,那樹的也是齊業以前隨手救下的一個混混,瞧着人機靈,會打道便留了下來。
夜愈發深了,許芣靈累極了,子一沾上牀就睡着了,這會兒是睡得正是香甜的時候。
“怎麼樣了?”
堂中仍舊有亮不熄滅,隨着一道清冷低沉的聲音傳來,一道黑影不知從哪兒閃進,那客棧掌柜原本昏昏睡的腦袋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
客棧掌柜趕緊抖落抖落腦袋,屁顛兒屁顛兒地就從一旁跑到來人跟前,頷首道,“揚風公子,這,目前看不出什麼異樣。”
“當真半分紕都沒有?”揚風眉頭微蹙,狐疑的看向那客棧掌柜。
“的確沒有,就跟普通的房客一樣。”客棧掌柜又搖了搖頭,再次道來,面訕訕。
要說他老古原本在江湖上也是算得上名號的人,最是會察言觀,給一點兒苗頭就能給你牽扯出一大堆東西來。
但,那姑娘帶着帷帽,除了給了一錠銀子,說了幾句話也沒什麼其他集,教他如何去察“”觀“”。
聞言,揚風似是嘆了一口氣,老古都覺不出來的,要麼就是真的沒有心思,要麼只怕是真的不好辦的。
“知道了,你守在這兒吧,我自己上去瞧瞧。”揚風斂下眸子,吩咐了一聲便轉往樓梯走去。
“誒!”老古本來要應下,只是一想好像有哪地方不對勁,一個機靈趕緊跑過去揚風跟前低聲道,“揚風公子,在上去往右邊拐倒數第二間,周遭住的都是些警惕心強的人,公子去時小心些。”
“嗯,我知道了。”揚風微微點頭,輕抿薄脣便繼續往上走去。
見着揚風一步步往上走去,搖了搖頭慢吞吞的又走了回去。
倒數第二間,揚風走路腳步很輕,因爲訓練有素幾乎聽不到任何靜。看着緊閉的房門,揚風又凝神屏氣環視了一番四周的房間。
還好,應該都睡下了。
不過揚風並沒有放鬆警惕,這間屋子外面還守着一個人,他是知道的,現在還是不能弄得靜太大。
很輕很輕地推開房門,確定屋內沒有明火,又聽到一陣陣很輕微的呼吸聲傳來,揚風這才鬆了一口氣。
以前他們這些跟在將軍邊沒做過訓練,有夜視的能力並不稀奇。
放眼輕輕掃去,除去桌子上的已經被風卷席過的飯菜,以及拿頂雪白的帷帽,房內好像沒有其他地方被人過的痕跡。
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應該用過飯就倒牀睡了,還沒有來得及褪去。
揚風側合上房門,便輕手輕腳地往桌子走去。
皺着眉頭又仔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額飯菜,擡手又將那帷帽拿了起來,只是普通的帷帽,帷帽之下也沒有放置其他的東西。
眸微變,脣逐漸抿一字,那麼,只能搜了。
好在許芣靈不用於落竹,一旦睡着了那便是睡死了,就算外面打起霹靂雷也不一定能驚醒的那種。
揚風試探的靠近了幾步,見許芣靈並沒有什麼反應,便放心了。
這會兒還是春日,京城的春日也是有些冷的,所以許芣靈即便沒有穿的如冬日那般厚實,上的裳也是一層層裹上去的,瞧着甚是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