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竹電般的趕緊收回了腦袋,莫慌莫慌,正不怕影子斜,他們就算懷疑什麼也都找不出證據,怕他們作甚。
不斷的暗示自己,落竹呼了一口氣,故作輕鬆模樣。
“咱們是不是要儘快啓程,神還在樓上嗎?”落竹低聲看着許芣靈問道,這麼久沒見到清兒,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許芣靈眼神有些躲閃,扯了扯角,“是啊,待會兒我便上去帶下來,等書棋回來便去趕馬車。”
“是。”落竹輕輕應下,眸子斂起,掩去其中的疑慮。
溫崖那倒是一直沒有作,落竹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了,在許芣靈帶着清兒下來的時候,清兒已經戴上了帷帽,看不清面。在巫醫催促之下落竹也不好盯着清兒看,只能作罷,但總覺他們定是有事刻意瞞着。
馬車再次往城外駛去,巫醫瞅着落竹的眸子愈發沉,真真是要把落竹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落竹被瞅的不自在,撇撇,“師父總瞧着我作甚?我子好的差不多了,再說你那易容的麵皮上也看不出來我的面,師父不必如此上心的。”
巫醫卻毫沒有跟落竹玩笑的意思,“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什,什麼心思?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小心思?”落竹突然坐直了子,一雙眸子滿是疑和真摯,緊緊盯着巫醫,似乎是在等着巫醫的答案。
“你給我耍花招。”巫醫有些不自在的了子,聽到一聲低笑猛然擡頭卻瞧見落竹還是保持着原來的模樣着自己,臉變了變,“總之接下來的日子你不准再私自跑出去,買什麼想吃什麼都不行,還有,不許再去打探神的事。”
“神,神什麼事?”果然事出反態必有妖,落竹搭在車座上的手不覺攥緊,面上還是滿是疑地模樣。
“我剛剛才說你不許打探神的事,現在便忘了?”巫醫神極度不耐煩,臉鐵青,只覺得總有一天他還沒到西郢就要被這小丫頭給氣死。
“是是,師傅說的是,徒兒明白了!”落竹趕緊點頭應下,又扯出一抹討好的笑來,見巫醫搭不理也不再多言,乾脆闔上眸子繼續睡覺。
馬車繼續往前馳着,馬車晃晃悠悠很快困意就席上來了,看來昨夜還是沒休息好,心中暗嘆一句不一會兒便開始意識渙散了。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此刻馬車後面不遠,有三人匿在叢叢雜草之中,鷹一般的眸子頗爲銳利,似乎想要悉一切。
“他們的行蹤看着倒有些奇怪。”鶴蟄瞧着,先開口說了話,他們那一行人覺都遮遮掩掩的,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或者是在躲着什麼。
“這次你這話倒說得不錯。”柳襲罕見的點頭表示贊同。
“他們行的是西南方向,沛城過去是襄江、滬州,凌月坡在滬州,看來咱們順路,倒不妨一路跟着看看。”鶴蟄眼中出幾分狡黠。
說着鶴蟄便看向溫崖,須臾,溫崖才淡聲開口,“既然順路,就繼續跟着吧。”
瀘州再過一座城便是連岳西境,多年之前曾有意見酒肆開在瀘州城西外,酒肆簡陋但勝在酒好人,倒是有不客人願意顧。更有人因爲忘不了那兒的酒味兒,千里迢迢趕過來就位合上一口這凌月坡老闆娘釀的一壺千秋醉。
凌月坡的老闆娘閨名喚作翎祤,許多人不曉得,只是的久了便直接喚着月娘。月娘子豪爽,酒量也是一等一的好,常常與那些酒客們划拳斗酒,還與人說話,結了不江湖上的朋友。
因會釀那一壺好酒,月娘在江湖上也漸漸有了名頭。
曾經,溫崖也是月娘的諸多酒客中一個。但與那些酒客不同的是,他就是那個可以爲了月娘一壺酒從白沙荒漠千里迢迢趕來瀘州,後來他才發現,其實留在他心底的執念不是酒,而是人……
不知何時起,他會貪那兒的溫,即便只是月娘像對所有酒客一般無二的一句普通問候,他心底也聽剝落出一甜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