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塵埃落定,溫崖早已退江湖,只是沒想到紀樞南竟對他緊緊相,那他的確該好好替月娘收拾收拾這個敗類了。
那,一大早武門便朝臣聚集,都說皇上讓齊將軍去北疆是貶謫,可皇上一大早把朝廷百都集在一起親自送齊將軍出城又讓人不着頭腦。看着浩浩湯湯的騎軍隊離去漸漸沒了蹤影,衆人這才散去,私下裡議論聲不絕。
回到宮中,但見李元樂早早已在勤政殿外候着,見宣帝回來便行了禮隨着一道進了大殿。
讓宮人賜座沏茶,宣帝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不知皇姐前來所爲何事?”
李元樂淡聲道,“既然齊業已經走了,那虎符應該已經在皇上手中了吧。”
虎符之事實在蹊蹺,但皇帝後來只讓齊業一人追查,如今皇帝能讓齊業走,不可能沒有得到虎符。
“是,前日晚上齊業已經將虎符獻上。”宣帝也不遮掩,應聲道。
“那背後之人呢?”李元樂又問道。
“許是王吧。”宣帝言辭隨意,似是不大在意的樣子。
“王?”李元樂眉頭輕皺,的確,放眼朝堂只有他有那個膽子,但是,李元樂眼神又凌厲起來,“之前陛下的那位雲貴妃的事,陛下打算就這麼算了?雲貴妃和王勾結,企圖謀逆,可是死罪!”
聞言,宣帝微微一頓,卻笑道,“皇姐啊皇姐,且不說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咱們若是無緣無故罰貴妃,只怕是要打草驚蛇,引得人心不安了吧。”
李元樂卻不屑輕嗤一聲,“打草驚蛇?陛下跟王之間難道不都是揣着明白當糊塗,既然如此,來個殺儆猴豈不好?”
“皇姐這是怎麼了?就這麼容不下貴妃?”宣帝臉沉了下去,聲音也低了許多。
“陛下心底里應該明白,再加上之前江逸的事,這個人還留得嗎?”李元樂不甘示弱,眸鶩。
殿內一片寂靜,氣氛有些凝重起來。
好一會兒,宣帝又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啊,要我賜死貴妃也可以,那朕再納元槿這後宮豈不更好!”
“陛下!”李元樂低斥一聲,“這個子留不得,陛下後宮中有那麼多妃子人,這麼些時日可曾去瞧過,就說說皇后,這半月來你有可曾踏過景宮一步?你便是夜夜宿在雲華宮,那個人心中可真是有你?”
“皇姐,這是朕自己的事,皇姐這般豈不是管得有些多了?”李元樂的最後一句話讓宣帝的臉驟然黑的能滴墨,聲音也沉極了,“皇姐先下去吧,朕還有要事,不想費心思在這種小事上。”
貴妃,元槿,你們都要攔着,呵,真當朕是你們手裡的提線木偶不?朕已經娶了楊國公家的兒爲後,就不會再退讓第二步。
“陛下!”李元樂緊鎖着眉頭,見宣帝不曾擡頭理會自己,最後只能怒氣沖沖拂袖離去。
正好撞上前來敘職的卿如月,李元樂更是沒什麼好脾氣,冷哼一聲就走了。別以爲不知道這賤人的心思,得不到齊業,那個賤人還不是照樣也得不到。
卿如月自然看到了李元樂眼裡的敵意,若在以往或許會生氣,但如今卻不在意了,齊業,們二人自然誰也得不到,那麼放手便罷了。
“微臣參見皇上。”卿如月行至大殿中央跪下。
“平吧。”宣帝了眉心還是擺擺手。
見卿如月起,宣帝面早已恢復如常,淡聲問道,“可準備好了?”
“回陛下,一切準備就緒,軍營之內齊將軍的舊部皆是可造之人。”卿如月又拱手回道。
“好。”宣帝點點頭頭,“你也安排一下,再過幾日你便出發去北境協助齊業吧。”
“微臣遵命。”
……
一兩日都是白日加緊時間行車,夜間隨便找個客棧住下,巫醫看管的實在太緊,說來慚愧,落竹這麼多日竟都沒有看到過清兒的臉。時而許芣靈扶着清兒從馬車下來進客棧歇息又扶着回去,一來一往也從來沒有聽過清兒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