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的局面里不知誰大喊了一句,空氣一瞬間仿若凝固了一般。那些黑人好像一個個得了不得了的消息似的,一一意會,竟都轉變劍柄想落竹刺來。
“齊夫人?”溫崖也是楞了一下,見到落竹容貌的那一刻也是大驚失,不是說東家已經死了嗎?
可是現實並不容他們多想,只能迅速趕去阻擋那些向落竹那兒襲去的殺手。
打鬥愈發激烈,有向他們這兒蔓延的事態,可是前面馬車裡只有清兒一人,落竹想也沒想便推了小柒一把,“去,你先帶清兒走。”
“清兒?誰是清兒?”許芣靈一頭霧水。
“就是你們的神,你快去,若上了傷你們回去也不好代。”落竹急急道,正緊急關頭又看到一個黑人鑽了空子往那馬車那兒襲去,落竹趕緊拿出最後幾銀針一次出。
“快去啊!”看那殺手倒地,落竹焦灼地又推了許芣靈一把,“我尚能自保,可是神不能啊!”
外面打了都這麼久,清兒在馬車裡還沒有半點兒靜,再加上前幾日的異常,落竹就知道清兒定然是被他們給控制住了,一個傀儡如何知道反抗。
“那姐姐你自己小心。”許芣靈尚且知道輕重,顧不得其他了趕緊踉蹌着爬起來跑去馬車那兒。
趁着那些殺手都被書棋還有溫崖他們攔住,許芣靈一跳坐上車轅拿起一旁的鞭子甩在馬的上,馬兒了驚一下子便跑出了好遠。
看許芣靈架着馬車走,有黑人趁就要追上去,書棋很快察覺追上那殺手兩人再度抖在一起。
刀劍鏗鏘,不時又殷紅的鮮噴灑出來,甚至濺到了落竹的上。刀劍無眼,落竹只能往路邊靠了幾步,另外一輛馬車的車軸已經在方才被黑人砍斷,馬也跑了,落竹只能在這兒等着。
好在溫崖他們三個武功高,一炷香的功夫那些黑人被殺得差不多了。
臉上傷口的已經不再流了,可是傷口還是作痛,現下本沒有法子理傷口,也不知道會不會染。
落竹手了傷口還是“嘶”的倒吸一口氣,正憂鬱着一時不查,子竟然騰空而起,回過神來竟是溫崖攬住自己的子越過那些人不知往何去。
這是要跑?
回頭去,書棋也正着,一臉的憤怒模樣,不過只一瞬他又被迫跟人打了起來。
“夫人莫要驚慌,在下會帶夫人去安全的地方。”
溫崖醇厚的嗓音在頭頂響起,落竹的心思卻不在此,一把揪住溫崖的袖,“不行,不能走,那些人一個都不能留!”
方才在局外落竹就瞧清楚,他們上有燕雲令的印記,他們是王的人。雖不知道爲何王派人來追殺他們,但若是讓王知道還活着,後果不堪設想。
“夫人放心,鶴蟄和柳襲他們兩個是有分寸的人,自然會替夫人清理的乾乾淨淨。”溫崖聲音果斷不帶毫。
“那就好。”這時,落竹才鬆了一口氣,“可是,你,咱們去哪兒?”
是要跟小柒他們去西郢的,怎麼能就這麼走了?
“在下雖不知道京城發生了什麼事,但那些人形跡可疑,夫人定是被他們挾持,夫人放心,在下絕不會將您的蹤跡泄出去。”溫崖難道耐心道。
“那,好吧。”落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可溫崖總歸是的人,自然是不會害的。
現下局勢混,既然小柒是西郢侯府嫡小姐,自是沒有命之憂,不必太擔心。
“可是,那地方……”落竹聲音又有了幾分遲疑。
溫崖似乎看出落竹的顧慮,“夫人放心,是在下以往興起時搭的小屋子,絕對不會讓外人所查。夫人臉上的傷也需要儘快理才好。”
“如此便多謝了。”落竹誠心道謝,只與溫崖見過一次面,溫崖如此忠於自是讓人欣之事。
事已至此,還是先安心養傷吧。
溫崖帶着落竹穿過一整片樹林,又越過一座小丘,在一谷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