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落竹細細想過,小柒他們該是不會尋來的,就算小柒有心,万俟郇的人也自然不允。即便知道巫宿神的事,可今日他們應該就能帶神西郢境內,神歸來,又有何畏懼。
這樣一來卻是算是暫時與那權謀之爭得了自由,但可惜是跟了溫崖一起回來的,又趕上益生堂出了事,既然在,一時半會怕是閒不了。
不過,也不知道邢卓他們怎麼樣了。
落竹斜倚在一旁小案上,杵着腦袋盯着前面竹段不停叮咚的水流,有些猶豫。
既然都是自己人,應該及時把邢卓給出來好好商量商量以後的事才行,可若是貿然行只怕會驚了旁人。
的確不好辦!
想了許久,落竹不由嘆了一口氣,益生堂的事雲貴妃知道,父親知道,那個李連玉也知道了,不能直接手了。
看來,還是須得另闢蹊徑。
要捨棄之前最大的一筆牌,落竹覺得疼的緊,捂着心口,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好不絕。
正暗自蹉跎,竹籬的門突然被打開,落竹一個機靈趕緊做好子整理好自己的形象。
見是溫崖回來了,落竹扯出一抹清淺的笑,溫聲道,“事辦好了?”
“還未。”溫崖淡聲應道,走去落竹邊把自己手上的兩個大包裹放在落竹邊的竹編小案上,“這些是在下方才在市集給夫人買的一些和用品,還有一些糕點茶葉,夫人怕是要先在這兒住上一段時日,可以吃些糕點煮茶解解悶。”
“溫先生還真是細心。”落竹笑道,手扯了扯一個大包袱看了一眼,不過卻從中扯出一條雪白的面紗,手上作微頓,臉上又傳來些許痛意,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的臉已經毀了。
神黯了幾分,落竹收回了手,“溫先生放心,我很好。”
溫崖看到了落竹眼中的落寞,卻不知怎麼勸,還是只點了點頭,“這幾日在下均不會來此打擾夫人,屋子裡的東西還算齊全,夫人在此住幾日還是可以的。對了,在下已經傳書給邢掌事,他應該也會儘快趕來同夫人會合。”
“有勞了。”落竹再次道謝,心中苦笑,再次見邢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些,他心思縝,這段日子定也傷神不,爲難他了。
從瀘州到西境邊城路程很近,雖在那兒遭遇殺手耽擱了一些時間,但不過午時剛過,他們已經平安到達西郢的東境——冀城。
過境時書棋是在馬車之內待着,這會兒進了冀城城內,書棋便一下從馬車中跳了出來,不消片刻,便有一隊人馬圍了過來。
爲首的正是一直跟在万俟郇邊的胡雙,他了万俟郇的命令特意在此接應。
“神呢?”胡雙走到書棋側,低聲問道。
“在馬車裡。”書棋答道。
胡雙瞧了一眼馬車,卻皺了眉頭,又幾步走過去掀開了馬車車簾一角,看到裡面的形心中大驚,趕緊放下車簾又走到書棋沉聲道,“怎麼回事,小姐怎麼也暈了,還有那個人呢?”
“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先回客棧吧。”書棋謹慎的瞧了一眼四周,亦是低聲回道,言罷便對後的車夫使了眼,馬車又緩緩了起來。
“你最好把事解釋清楚,不然殿下那邊可不好代!”
胡雙眸冰冷,輕哼了一聲便回到他帶來的那隊人馬中間,揚了手朗聲道,“回驛館。”
西郢境內,胡雙帶的又是宮裡來的軍,四周的百姓們自然沒有人敢瞧上一眼到底發生了什麼,紛紛避之不及。
安穩到了驛館之內,將許芣靈和神給安度安好又讓人寸步不離的看管住,書棋才來到胡雙的房內。
“到底怎麼回事?”胡雙怒聲質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殿下的話放在眼裡,那個人不能放!”
“不是我們放走的。”書棋冷靜的看着胡雙,緩緩坐下,淡淡將今日晨間的那場刺殺隨口述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