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竹見了只是笑笑,又看向溫崖和柳襲,微微福了福身子,“方才的話妾身說的應該很明白,有勞諸位了。”
“夫人言重了。”溫崖和柳襲趕緊拱手一禮。
落竹起了身子又道,“既然如此,那妾身就先回屋裡,諸位請便。”
言罷,落竹便轉身離去。
“不是,這,這什麼意思啊?”見落竹走了,鶴蟄舔了舔乾涸的嘴脣,緊皺着眉頭看向溫崖。
一旁的柳襲拍了一把鶴蟄的肩膀搖頭笑道,“夫人是東家,東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嘍。”
“那也不能愚忠啊!”鶴蟄急的一跺腳。
“喲,你什麼時候還知道愚忠了。”柳襲笑得愈發肆意。
溫崖瞧着兩人,亦是扯了扯嘴角,又看向地上的箱子,“既然夫人都吩咐下來了,那便這麼辦吧。”
……
派出去的人一個個都沒了消息,紀樞南哪裡能睡得着,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就是不能安穩,右眼皮也不住的跳着,越跳紀樞南越心慌。
“莊主。”
門外響起一陣細微的敲門聲,紀樞南趕緊掀了被子下牀,一打開門就見六知在門外。紀樞南趕緊讓六知進屋,重新關上房門。
“怎麼樣了?”
“回莊主,屬下一直尋到昨日何遼傳信說他已經到的地方,還是沒有任何蹤跡。”
“怎麼可能?”紀樞南一下癱在凳子上,面如土色。
六知也覺得此事蹊蹺的緊,不知到底是何緣故,咬了咬脣,“莊主,會不會是那個何遼監守自盜,偷偷換了路線將藥材都給私吞了?”
“不可能!”紀樞南脫口就否決,“何遼的家人可都是在我的手上,他不敢這麼做。”
可是,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失蹤呢?
六知凝神又想了想,“對了,莊主,屬下聽聞最近西境不大太平,周遭的州縣山路有山匪作亂,那會不會是……”
“他不是說一路太平嗎?過了瀘州就是凌月坡,哪裡會有什麼山匪!”紀樞南沉聲喝道,手心不知怎的竟冒出了冷汗。
都這個時候了,什麼法子都試過了,還是沒有消息,紀樞南隱隱覺得這次真的追不回來。
可是因爲這筆大單,他愣是將所有的無須草都給收來了,若是無須草真的丟了……
看着紀樞南臉色不好,六知心裡頭還有話卻不敢再說出來。
莊主你平時結了那麼多仇家,若是有人特意藉此機會尋仇來了,也不是不可能啊!
一夜未曾安眠。
翌日,紀樞南頂着疲憊的身子還是不得不去應付巫醫那老頭,因爲巫醫早已經將紀樞南的房門敲得震天響,那叫一個中氣十足。
“來了來了。”整理整理自己的形象,紀樞南這才快步走去開了門。
一開門見到紀樞南這般憔悴的模樣,巫醫有些意外,隨即明白了些什麼臉色便陰沉了下來。
“紀莊主,這都兩日了,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