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皇上要立泠筠爲後?”齊老夫人聽到齊業的話一時沒回過神來。
齊業料到母親會是這個反應,皇上剛給他賜婚一個商賈之來制他們齊家,如今又重用他外祖家,的確令人費解。
“這幾日朝中一直在皇上立後,明日應該會有人去國公府宣旨了。”齊業淡淡開口。
齊老夫人垂下眼捷,“這麼說,皇上還是要我們齊家這步棋的,還順帶着要拉上柏家的財力?”
“皇上的意思,不好揣度。”
齊老夫人白了齊業一眼,“這幾日你就先別再去你外祖家了,免得惹人閒話。”
“兒子知道了。”
“……”
齊業回來的時候,落竹已經布好了飯菜。看齊業着朝服,落竹眼尖地直接上去伺候齊業換下服。
而後,落竹細心地盛了一碗湯遞給齊業,“將軍辦公勞累,先喝些湯潤潤。”
齊業沒多在意落竹今日的殷,用過飯就去了書房。
看着齊業冷淡的背影,落竹有些惱了,若是繼續這樣下去,自己未來的人生也是一眼到底了。
吃完飯,落竹又躺在塌看着自己的話本,忽然想起早上老夫人囑咐的話,還是去跟齊業商量一下吧。
落竹在書房門口站了一會兒,還是敲響了門。
“誰?”齊業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落竹不咽了咽口水,“是我。”
裡面突然沒了聲音,落竹等了一會兒,琢磨正着要不要再敲一下門,齊業的聲音又響起。
“進。”
推門進去的時候,落竹瞧了瞧四周,沒人?剛才好像聽見有人談話了。
“有事?”齊業眼睛都沒擡一下。
“的確有些事想找將軍談一談。”
落竹在齊業附近的椅子上坐下,瞥見書架旁的小窗沒關,朝外面看了幾眼,如果剛才屋裡有人應該是從這兒出去的。
“怎麼了?”落竹聞聲回過神來,正好對上齊業探究的眸子。
落竹掩脣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那個,今兒早上母親說讓我們明兒去國公府一趟。”
“不用去了。”齊業淡淡開口,低下頭又翻了一頁書。
“爲何?”落竹搞不懂他們一家人的心思,聽說齊業剛從老夫人那兒回來,老夫人應該同他說了的。
“這幾日國公府會很忙,我們去了只會徒增麻煩。”齊業仍舊一副冷淡的樣子,聲音沒有一起伏。
“哦,”落竹沒多在意,反正去不去於而言也沒什麼區別,還省得去和那些不的人寒暄。
不過有件事還是得齊業點頭才行,“母親說讓妾安排一下淺雲居,妾去瞧了瞧,見那兒也沒什麼好用的人,妾想着咱們院兒大丫鬟多的,正好這幾天府里的事偃月和春意都悉的差不多了,不如讓琳琅和玲瓏去淺雲居照看着,們是府里的老人,到時候婼兒用的也舒心些。”
“母親既然把事給你管,你看着辦就行。”
“哦。”
“……”
屋外某棵大樹上的揚風過窗中看到自己將軍這幅冷淡模樣不搖搖頭,他家將軍也真是,什麼時候開竅啊!
“喂,看什麼呢?”揚風腦袋一疼,轉頭怒視旁的蘇長義,自然是看我家傲將軍。
“這麼看着我幹嘛?齊業在屋裡?”蘇長義手上捻着一樹枝,一臉奇怪的看着揚風,說着就要往屋子裡去。
“誒,別。”揚風趕緊抱住蘇長義,做了個噤聲的表,又手指了指屋裡,搖了搖頭。
蘇長義眨眨眼睛,古怪的看了揚風一眼,抱緊一隻樹幹,偏着腦袋凝神聽着屋子裡的靜。
他們都是習武之人,警覺自然比常人好上不止一倍。
屋內的氣氛被齊業弄得有些尷尬,落竹點點頭,也不知道說啥。
齊業這傢伙,這張臉長的溫潤,在戰場上是個如嗜修羅般的人,平常更是個冷場王。
同樣,屋外的蘇長義心裡也痒痒了,“兄弟,還是讓小爺來幫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