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說笑了,不過靈兒瞧着連岳的山水倒是不錯,跟咱們西郢還是有差別的。”
“那是自然了,”戍遠侯哈哈大笑一聲,“那靈兒覺得是連岳好還是咱們西郢好啊?”
許芣靈眼珠靈地轉了轉,盈盈一笑,“各有千秋,不過哪兒都不如自家裡舒服才是真的。”
戍遠侯便又嗔怪的睨了許芣靈一眼,“我看你就是再哄我高興,要是家裡好,怎麼不早點回來,元日都不回家可是讓人議論呢!”
“當時爹爹不是同意靈兒跟殿下一起出去,有事耽擱了那靈兒也沒辦法。”許芣靈撇撇。
“那便同爹爹說說,是什麼事?”
“沒什麼,兒這不都回來了嘛!”許芣靈咬着脣打起馬虎眼來。
“你自小便直言快語,同你娘親一般,哪裡是能撒謊的料,你心中有事,不妨與爲父說道說道。”戍遠侯臉突然有些嚴肅起來。
“我……”許芣靈不知道戍遠侯到底知道了些什麼,眉頭輕皺,擡眼看到戍遠侯正雲淡風輕的飲着茶,心了一拍,“爹爹,兒,的確還有事想請求爹爹幫忙。”
“什麼事?”戍遠侯放下茶盞。
“兒想讓爹爹派人去幫兒尋一個人。”
許芣靈緊咬着下脣,顧不得了,殿下他們不想幫,書棋也不想,那只能求這個爹了。
“什麼人?”戍遠侯眼中多了幾分疑,沒聽書棋說靈兒要尋人啊。
“一,一個姑娘,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兒在連岳時,曾關照過兒,如今與兒走散孤一人在外,萬一遇到什麼歹人就不好了。”
“姑娘?什麼份?”戍遠侯繼續問道。
許芣靈咽了咽口水,“就是連岳的一個普通人家的子,家中沒了親人我瞧着有緣的,便想帶回府里做個丫頭也行。”
戍遠侯眼神微變,又道,“因何走散?”
“快到西郢的時候,我們的馬車遇到殺手,當時場面混,就散了。”
“那或許是畏懼逃走了呢?”戍遠侯眉頭緊鎖。
“不會的!”許芣靈矢口否認,又覺得自己反應太激,弱下了聲勢,“不是的,人很好的,又孤苦無依的,還請父親幫幫靈兒!”
見許芣靈這般擔心的模樣,戍遠侯也有些顧慮,書棋爲何沒有告訴他他們路上還有這樣一個子……
“爹爹?”見戍遠侯許久不言,許芣靈試探的歪着腦袋喊了一聲。
戍遠侯擡眼看了許芣靈一眼,須臾才點了頭,“嗯,我知道了,我會留意的。”
言罷,便站起了子,儼然是要走。
擡步時還不忘叮嚀道,“今兒就在府里好好休息休息吧,若是無事去陪陪你母親,也時常記掛你。”
“哦,兒知曉。”許芣靈撇撇,去陪葉氏,除非活膩歪了!
只是等許芣靈心中一陣埋怨,再擡眼,戍遠侯的影已經走遠了。
哎,這……這就沒了,到底答沒答應啊?您還不知道長什麼樣,,怎麼去找啊!
等戍遠侯的影不見,許芣靈無奈的跺腳,到底什麼意思,這點兒小事也不幫嗎?
果然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你們幫我,我自己找,哼!
賈嬤嬤看着許芣靈的一頓小作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扶住許芣靈的胳膊,“小姐,該用早膳了。”
“哦。”許芣靈淡淡應了一聲,有些氣惱的咬着牙跟着賈嬤嬤又去了內房。
給許芣靈布置了早膳,賈嬤嬤在一旁站定,“小姐也無須氣惱,若是覺得府上人悶,大可人牙子來挑一些好的丫頭,外頭的總歸不知不知底,侯爺謹慎些也是應當的。”
許芣靈又急了,“嬤嬤,我不是這個意思,俗話說一飯之恩永世不忘,那姑娘的確幫了我許多我總不能棄於不顧吧。”
賈嬤嬤也連忙應聲,“好好好,老奴知道了。侯爺向來把小姐的話掛在心上,定會幫小姐找人的,小姐莫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