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知曉些樂理,卻並不通,哪日有時間將軍可否教教妾?”落竹眸中含笑,沒錯,就是故意的,看他齊大將軍平時臉上都沒什麼表,這會兒可是難得一遇。
“若是有時間再教你,你,你快出去吧。”齊業眉頭微皺,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那妾先謝過將軍。”落竹淺淺一笑,剛回開門又轉過頭來,“將軍這書房該是有些時日沒清掃了,明兒我便讓人里里外外的都收拾一番。”
“嗯。”齊業強忍着起去趕走的衝,是從牙裡出一個字來。
“妾告退。”落竹福了福子,打開門出去後,還好心的替齊業掩上了房門。
“兄弟,怎麼樣?”蘇長義不知何時出現在齊業後,右手搭在齊業的肩上,剛才的齊業的表他想想就想笑。
“啊!”蘇長義措不及防一聲尖,至於嗎?小爺的手。
“怎麼了?”落竹聽到書房裡傳出一聲悽慘的尖,想也沒想就闖了進去。
眼,是齊業左手握着一個陌生男子的手,而那個陌生男子一臉痛苦的歪着子,他的手也以一種十分怪異的姿勢扭着。
“嘿,嫂夫人好。”蘇長義尷尬笑笑,使出渾力氣猛的一,才把自己的手從齊業的手裡出來。
齊業心有餘悸地瞟了眼落竹的手,見老鼠已經沒了,又恢復了往常波瀾不驚的樣子。
“你是?”落竹眉頭微蹙,奇怪的瞧着蘇長義。
“一個潑皮,你無須理會。”齊業淡淡開口,臉有些沉。
“嫂夫人別聽他胡說,我是蘇長義,蘇國公府的嫡子。”蘇長義瞪了齊業一眼,轉頭朝着落竹嬉皮笑臉地說道。
“見過蘇公子。”落竹朝蘇長義福了福子,看了眼齊業黑的滴墨的臉,大概知道一二了。
將軍府每日打掃哪裡會有什麼老鼠,而且方才出去,院兒里的人都知道將軍討厭這些東西,想來必是人爲了。
不過來者是客,落竹扯出一抹笑,“將軍和蘇公子聊着,妾去讓人來倒茶。”
“不必了,你先出去吧。”齊業看了落竹一眼,臉緩了下來。
“是。”落竹福了福子,就出去了。
回到自己屋裡,落竹突然來了興致,把春意到跟前,“春意,這兒有琴譜嗎?”
春意笑了笑,“奴婢就怕小姐突然想起來彈琴,把小姐以前的琴譜都帶着呢。”
落竹不好意思笑笑,推了春意一把,“快去拿來。”
“小姐,都在這兒了。”春意從小庫房抱來一摞書,放在塌旁的小案上。
“嗯。”落竹點點頭,隨手拿起一本,看了起來。
書房裡,蘇長義搬了一個椅子坐到齊業對面,一邊一臉委屈的着自己的手腕,一邊對齊業嘆,“你別說,這柏大姑娘長得樣貌真是一等一的好。”
“你來幹什麼?”齊業沉着臉不善地看向蘇長義。
“自然是有正事兒。”蘇長義瞥了齊業一眼,委屈地說道。
“有事直說。”齊業放下手中的書,看向蘇長義。
真是半分開不得玩笑,蘇長義誹腹,撇撇,雙手支在桌子上站起子,靠到齊業耳邊一陣低語。
“這麼快?”聽完蘇長義的話,齊業微微皺起眉頭,臉凝重起來。
“嗯,”蘇長義雙手叉在前,在齊業面前踱步,“明兒早上你就不用去早朝了,就好好在家待着,這事兒到時候讓朝廷出面去査。”
“知道了。”齊業點頭,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沒其他事你就走吧。”
聽到齊業的話,蘇長義驟然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齊業,你怎麼這麼寡?”
末了,還不忘慨一聲,“柏大姑娘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用不着你管。”齊業雲淡風輕地瞥了蘇長義一眼,一字一頓道,“揚風,送客!”
“你……”蘇長義指着齊業半天“你”不出一個所以然出來,又看了眼在一旁已經擺出請的姿勢的揚風,哼了一聲,“小爺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