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玉珍閣早就落了規矩,無論來者是誰,身份多尊貴,都得遵守先來後到的規矩,這也是玉珍閣受歡迎的另一個緣由。
那些媽子婆子平日裡都是大嗓門,罵街更是厲害的極了,一個接着一個罵咧着,咄咄逼人,但最可怕的是,她們是占理方,所以來往圍觀的路人也都開始指責那個男子。
那男子顯然沒有見過這種陣仗,應該是被嚇着了,縮着身子一味退縮,模樣慫的不行。
落竹自當吃瓜羣衆,又咬了一口糖人悠哉地看着那男子,嘖嘖搖頭,兄弟,不行嘛!
看着那男子好像辯解了幾句,大致說什麼你們這些刁民,我就是插個隊又怎麼了。
落竹見了又是搖頭,小兄弟出來混還是要知道規矩,這般稀里糊塗的不是欠收拾。
果然,那些原本罵咧的人聽了那話更是激憤不已,一個個指責不夠竟還有的動起了手推搡起來,那些媽子婆子都是體型碩大常年干錯活兒力氣大,瞧那男子弱不禁風的模樣,根本就受不住。
見男子吃癟,落竹心中高興只差替大媽們拍手叫好,只是沒想到飛來橫禍那男子也不知怎的突然就往她這兒撞來了。
落竹本想躲開的,只是看那男子往後仰的姿勢只怕要摔地下得弄出人命來了,小打小鬧尚可,若真出了事那男子家裡人也不會甘休的。
無奈之下,落竹只能微微側了側身子斜了腦袋,“砰”的一聲,算是撐住了那男子。
“嘶——”
但聽倒吸一口氣,落竹肩胛骨處傳來一陣劇痛。
媽的,這人頭是石頭做得嗎?疼死老娘了!
落竹難受的動了動手,忽然之間身子僵住了,落竹的視線緩緩往下,我去,忘記手上還有糖人了。竟都沾到他頭髮上去了……
那男子明顯也被砸的一懵,身子好一會兒找到支點,就要站起來,腦袋上傳來劇痛,擡手就要去揉。
“誒,別!”落竹忍着疼痛喊了一聲,可還是晚了一步,那人的手這會兒是一把準確無誤的握住了糖人,落竹咽了咽口水趕緊把握着糖人的手鬆開了,往後退了兩步。
心中暗襯一句,天道啊,這年頭好人也是難做。
一旁的圍觀者看着落竹臉上的銀色面具便都認了出來,這不就是織錦閣的小姐,織錦閣老闆平時爲人不錯,也總會在鎮上布施,旁人出事也去幫襯一把,所以人緣是不錯的。
這時候大家見着落竹一臉痛苦的捂着肩膀,都湊上去問候,“邢小姐,你沒事兒吧,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有人關心落竹,自然又有人去指責那個惹事的男子,唾棄聲不斷。
落竹心頭有疑慮,只能牽強地拉扯嘴角沖那些人笑笑,眼光不時飄向前面的男子,“我沒事,多謝各位關心。”
“啊!”果然沒出一會兒功夫,那男子發現自己手上和頭髮上沾染上糖人之後發瘋似的大吼了一聲,猛然轉過頭去看着被衆人簇擁的落竹,明明十分白淨稚嫩的臉確實一副凶煞神情。
見那男子又要“作威作福”,那些大媽又不高興了,正要上去指責,落竹趕緊出聲制止,“各位,各位我沒事,你們先去買糕點吧,昂,莫要耽擱了你們時間。”
說着,落竹便上前一步,一把扯住那男子的胳膊跑開了,還不忘對那些媽子擺擺手,見人走了,那些人才安定下來一一散去各干各事。
落竹糖糕也不買了,直接拽着那男子就往織錦閣跑,那頭上沾了糖弄不下來只怕是要把頭髮剪掉了。
“喂,你幹什麼?”那男子被落竹拉的一臉懵,腦袋尚存的的疼痛更讓他有些昏昏沉沉的,一跑起來更是陣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