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夫人笑着點了點頭,“聽芳蓮說你早上出去連飯都沒吃,肚子定是了。走吧,快去吃飯,可別壞了。”
晚飯時候邢卓才回來,用過飯卻又特意喊住了落竹,兩人便一道去了書房說話。
邢卓這麼住,落竹心裡大概也知道是什麼事了,邢卓雖也在京城經歷過風雨,但這一年來也是小心翼翼做事,生怕得罪了什麼人。
進了書房,邢卓手先請落竹坐下,自己才坐下道,“阿染,昨日薛公子的確來找我談過做裳的事,當時出了好多方案他都覺得不妥,後來又見了你的裳去同我吵鬧也是被我拒了。”
須臾,邢卓似有些猶豫,但還是看向落竹開口,“阿染,今日你大可以不必理會他。”
想必是那混小子又在織錦閣同邢卓吵鬧了,也是他能做出來的事,落竹並不意外。
“你放心,我不過逗逗他,不打緊。”落竹淺淺笑笑,“日後他再去織錦閣你莫要理他就是了。”
聽到落竹這話,邢卓臉變了變,“我知道不該同你說這些,你自然也是能看的清一切,那便是我多慮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落竹知道這一年大家過的算是和樂,他們心中對總歸還是有些敬意大於親的,可是,“這事我自己會理好的,你莫要擔心。”
“嗯,我知道。”邢卓點點頭便作罷了。
……
夜裡,落竹讓芳蓮熄了燈便下去,自個兒躺牀上就睡了,自開始重新練武,睡眠就變得格外的好,每晚上沾牀就着,也不會做哪些七八糟的夢,整個心都舒暢。
只是今兒夜裡,落竹迷迷糊糊睡着,怎麼突然覺得鼻子出傳來一種異香,腦袋也昏昏沉沉,好重好重,皺着眉頭,落竹覺得難極了。就要睜開眼睛看看,卻發現眼皮也跟灌鉛了 一般,這麼也睜不開。
糟了,是迷藥!
落竹算是明白過來了,可也爲時已晚。
的,邢宅一直也沒養什麼侍衛,府上的小廝跟都是沒用的,本來覺得他們家在鎮上很是低調,也沒招過什麼仇家,可千算萬算竟還是疏忽了。
昏昏睡去之前,落竹聽到有人跳窗而,之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時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張開眼,腦袋還是很難,覺子也被顛的要散架了一般的疼。
這是在一輛馬車裡,就跟之前和巫醫一起做的那輛馬車一樣的簡陋破舊,落竹的手耷拉下來,卻到了座板下面的暗格……不對……這就是那輛馬車……
這到底在哪兒?
落竹心中大驚,忍着疼痛趕緊一掀車簾,赫然眼的竟就是那件謊言的藍錦,外面駕馬正是薛鶴軒。
我去,這臭小子幹什麼!
落竹一時還是沒反應過來,馬車仍舊繼續往前行駛,前面都是樹林,一時也分辨不出東南西北和時辰。
“喂,你幹嘛,你要帶我去哪兒?”
落竹緩緩坐起子,着酸痛的胳膊,又一會兒捶捶這兒捶捶那兒,除了昨日跟他開了個玩笑他們也沒有焦急,可是也不至於子這麼暴躁連夜去屋子裡迷暈就爲了報復……
“阿嚏——”
落竹一時沒忍住又打了個噴嚏,的,連個被子都不給,這是要摔死凍死不?
“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啊!”薛鶴軒的聲音幽幽傳了過來,似是理直氣壯。
落竹一時沒想明白,“我想見誰?”
“就是昨天你說的呀!”薛鶴軒好像有些不耐煩。
“我……”落竹傻眼了,這臭小子有病吧。
沒等落竹罵咧出聲,又聽薛鶴軒道,“小爺我可告訴你,既然我帶你見了人,你可得遵守承諾給我做裳,不許反悔!”
落竹:“……”
“薛鶴軒,你他娘的有病啊,停車停車,快停車。行,我給你做裳,你快停車,咱們去織錦閣,我立刻馬上讓他們給你做!”
落竹大聲吼着,那一個急躁,整個林子都是落竹的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