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像不大管用。
薛鶴軒幽幽轉頭,無辜的大眼睛定定的看着落竹,似是委屈的咬了咬嘴脣。
落竹更甚暴躁,你他娘的你委屈個屁!
“快停車呀!”落竹又朝着薛鶴軒大吼了一聲,雙手叉腰,活脫脫像一個罵街潑婦。
“來,來不及了。”薛鶴軒似是被落竹的氣勢震着了,說話都有些不利索,眸子有些閃躲。
來不及?落竹又掀了車簾探着腦袋往外面望,這樹林也看不出來那兒對那兒啊。
落竹又把腦袋縮回車廂里,狠狠地瞪着薛鶴軒,“我睡了多長時間?”
“兩,兩天,我迷藥下的好像有點兒多了。”薛鶴軒咽了咽口水,瑟瑟道。
“兩天?”落竹看着薛鶴軒臉都變得畸形了,忽而一拍腦袋,認命一般又道,“那我們現在在哪兒?”
“已經出了連岳,到西郢了,約莫再有五六日就能待你見到我三嫂了!”薛鶴軒說着又期許的看向落竹,“醜丫頭,你不是說想見我三嫂,帶你見了,做完衣裳我定送你回去。”
“不許再叫醜丫頭!”落竹怒吼一聲。
“是,的確不怎麼丑,就是有一道疤而已。”薛鶴軒又開了口。
什麼?落竹眉頭輕皺,忽然想起自她掀開車簾的時候薛鶴軒看她的眼神就有一些異樣,擡手一摸臉頰,糟了,晚上睡覺怕擱着把面具摘了,這會兒怎麼可能還戴着。
落竹心中氣極,趕緊一把拉過車簾將車廂遮的嚴實,“我不管你去哪兒,到了街上去給我買一個面具,面紗也行,不然衣裳你就別想要了。”
“哦,行!”薛鶴軒應的乾脆,嘴角掛着一抹笑,這麼說,就是答應嘍。
臭小子!
落竹氣悶的坐在座板上,心中早將薛鶴軒罵了上千上萬遍,這麼一走,邢卓和窈娘肯定要擔心,還有邢老夫人,可是要真打起來她的確打不過薛鶴軒的,走是不可能了,只能日後找機會先給他們捎個信兒讓他們安心吧。
但是,西郢?
落竹眸色又凝重起來,薛鶴軒是西郢人,這麼巧?
三哥,准三嫂,薛鶴軒,薛……薛太妃……
万俟郇不正是西郢先皇的第三個兒子,薛家也是西郢有名的世家大族,這麼說來,薛鶴軒的一切都說得清楚了。
看來,她和小柒又要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