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江,你在襄江?”聽到薛鶴軒的話,許芣靈卻開了口,們是在瀘州走散的,卻沒想到會去襄江,書棋那兒一直沒個信兒許是也沒找去。
“是啊,之後輾轉便去了襄江。”落竹對許芣靈笑的溫,不想讓小柒那麼自責。
可是這麼一來一往卻讓薛鶴軒糊塗了,“那你們怎麼認識的?”
“連岳的京城之前也有一家織錦閣,薛公子應該不知曉的。”落竹淡淡開口,“我家之前是在京城的,後來母親年紀大了想回故里便回了襄江。我與許小姐也是在連岳的京城相識的。”
如此一來,許多事便可說通了。
“原來如此。”薛鶴軒點了點頭,卻不再追問了,只是他辛辛苦苦把人帶來,可不是要聽這些爛七八糟的,是有正事兒的。若是芣靈要和邢染敘舊也行,裳卻不能忘了。
“那我的裳你什麼時候做?”薛鶴軒又開口問道。
“我不是裁師父!”落竹斂了眸子,淡淡喝了一口茶,不用看也知道薛鶴軒此刻的惱怒的臉。
“不用這麼看我,我不過會畫幾張圖樣,你也不問我兀自就帶我來了,怪不得我。”
“當初你可不是這麼說的!”薛鶴軒一拍桌案便站了起來,狠狠瞪着落竹。
“薛鶴軒你做什麼?”許芣靈被薛鶴軒的樣子給驚着了,趕緊站起來要將薛鶴軒給拉下去。
可是薛鶴軒偏偏不允,看着落竹還是氣定神閒的模樣更是氣惱,一把奪過落竹手裡的杯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如此誆騙我,我隨時可以要了你的腦袋!”
“薛鶴軒你說什麼胡話!”眼見局勢有些緊張,許芣靈沒轍,又扯了扯薛鶴軒的袖,急急道,“我知道京城裡有不手藝極爲不錯的繡娘,只要有了樣子,做裳的事並不難。”
“可那與京城坊里買的有什麼不同,我又何苦辛苦從連岳把人帶來。”薛鶴軒並不承,仍舊氣焰囂張。
“自是不同的……”
不等許芣靈說完,落竹又淡淡出聲,滿是不屑,“是薛公子自己耍了手段強帶我來西郢,怎的卻怪起了旁人。看來你們太尉府教出來的人着實是不怎麼樣的,竟有你這般理不清的人,這般無理取鬧,日後你的夫人可是要遭罪!”
說到後來,落竹還輕嗤了一聲。
這下許芣靈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雙方都鬧起了脾氣,夾在中間也不好做人。自然站在自家姐姐這邊,可是薛鶴軒那邊也不好解釋。
果然,薛鶴軒愈發怒了,特別是聽到最後的一句話時,若不是許芣靈在那兒拉着,薛鶴軒真是要忍不住上去掐死眼前這個囂張的人。
雙方僵持不下,許芣靈只好求救似的着落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就那麼看着,糯糯的,誰能不心。
許久,落竹才皺了皺鼻子,“其實許小姐說的也不無道理,大不了你去找了繡娘,我在那兒跟着繡娘一道將那件裳做就是了。連岳和西郢的風尚有不同,裳的樣式也是有些差異的,自然和你隨便在京城的坊買的不一樣。”
“是啊,等做了你再去看,那時若是不行在生氣也不遲。”許芣靈也趕緊附和道。
許久,薛鶴軒才彆扭的重新坐下,“行吧,既然芣靈你如此護,暫時就不找算賬了,到時候若是做得不好,新賬舊賬咱們一起算!”
說着,薛鶴軒還衝着落竹“哼”了一聲。
落竹只笑不語,果真是稚!
趁熱打鐵,許芣靈趕緊又道,“那這樣,今兒我先帶邢染姑娘回侯府,明日便去找繡娘,我也親自去監督着,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行罷!”薛鶴軒睨了落竹一眼,這才點了頭,樣子還有幾分故作的不願。
落竹心下嗤笑,果然是貴胄子弟,在哪兒都把自己當蔥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個兒到底幾斤幾兩重!
事就此罷了,許芣靈便要幫着落竹收拾行李,可是落竹出來也就只有一個人,除了兜里的銀子什麼也沒有,幾人輕便就出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