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芣靈。”万俟郇淡淡吐出兩個字。
一瞬愣怔,落竹苦笑一聲,“殿下這是要斬斷小子所有的後路啊!”
“夫人的心思多花樣也多,不得不妨。”万俟郇回道。
“行吧。”落竹十分坦然的站起了子,屋子裡早見着有一個書案上頭擺的是筆墨紙硯,也不知道是什麼意圖,今兒卻是用上了。
只是見落竹如此痛快,万俟郇倒是猶豫了,也站起子跟着落竹走到書案旁,等落竹坐下,便站在落竹背後,等着看落筆。
見狀,落竹在万俟郇看不到的時候脣角輕揚,既然你給我機會,不好好利用那當真是可惜極了。
“怎麼寫?”眼眸百轉,落竹開口問道。
“只需要告訴你已經在回連岳的路上了讓莫要尋你就可。”万俟郇應聲,眉頭微蹙。
“哦。”落竹點點頭,言語裡帶着些許笑意,“懷王殿下對戍遠侯小姐好像關心的緊,難不真如外界所言,好事將近?那鄙人既是戍遠侯小姐的故人,怎麼也該留我下來吃上一杯喜酒才是,還沒親就這樣誆騙,實在是不好的。”
“休得胡言!”聽語氣万俟郇有些薄怒,“不要以爲說這些本王就會放任夫人做些什麼,夫人還是快些寫下才好,不然……”
“不然什麼?”落竹反聲問道,毫不在意輕哼一聲,又嗤笑道,“懷王殿下如今還有什麼可以用來威脅我的?我這條命嗎?”
“夫人在意的東西實在太多,肋也多,實在是不好的。”万俟郇淡淡開口,嘲弄的語氣,“本王可以幫你救出神,自然也可以讓的痛苦加倍,嗯?”
“懷王殿下的手段真是齷齪!”落竹哂笑,眸子微微眯起,“若是,這西郢的皇上知道你要這樣對他的人,當會如何?”
“不管會如何,也不勞煩夫人憂心。”万俟郇聲音里有些不耐。
落竹不想跟万俟郇再扯這些有的沒有,撇撇,提筆沾了沾墨,便開始在紙上寫着。
只是,落竹字跡潦草,寫的實在就像是鬼畫符一樣,万俟郇看了半天才勉強認出幾個字來,心中氣結,只差手直接將那張紙給拿去撕爛。
“你這寫的都是些什麼七八糟的?莫要想在這兒耍花樣!”万俟郇冷然出聲警告,聲音帶着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的字跡本就是這般的,能看的明白,也只有這樣的字跡才會相信。”落竹淡然道,眼中含着一莫名的笑意。
寫到中間之時,落竹刻意連筆,正好將“SOS”三個字母給毫無痕跡的穿了進去,万俟郇自然是看不懂的,但是,小柒懂就行了。
向小柒求救總比在這兒等死的好,畢竟還有一搏的機會。本來不想牽扯到小柒,但當初也是他們把牽扯進來的不是嗎?
怕小柒找不到目標,落竹又在結尾藏筆寫了“XUN”,只要小柒能鬧起來,就有機會了。
院子周圍的人看的緊,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信末,落竹十分淡然的寫下“姊,夏染”,這才收了筆,將信紙拿在手上吹了吹,吹乾上面的墨跡。
万俟郇看不出什麼明堂,不過狐疑地瞧着落竹手直接搶過了那張信紙,落竹不免蹙了眉頭,不滿的瞧着万俟郇。
“夫人好好在這兒呆着吧,過些時候會有人給夫人送來新的話本,不會讓夫人悶着的。”万俟郇淡淡落下一句話,腳步不帶毫停留地往門外走去。
“倒不如再找個丫頭來陪我聊聊天兒,話本看多了乏味的緊!”落竹乾脆衝着万俟郇的背影喊了一聲。
這時万俟郇才頓了步子回瞥了落竹一眼,“夫人想多了!”
“……”
誠意呢?
落竹皺了皺鼻子,朝着万俟郇的背影輕嗤一聲,乾脆起了子往牀上走去,一下子就撲到在和的被子上。
即日下午時候,便有髒兮兮的小乞丐去戍遠侯府送了信,瞧着是給小姐的,府上人趕忙給弄玉閣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