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時難免會有時候到這樣的客人,每每芷煙都在心中冷笑,既然喜歡這樣的何不去去家中陪自己的夫人,來這種地方灑風.流,又裝個什麼勁兒。
向媽媽又笑着道,“你也莫要瞞我,我就見着那位裴大人一正氣可是跟咱們這兒其他的客人不同的,可他偏偏又待你不同,若真能攀上這樣的人……”
說着,向媽媽話鋒一轉,甚是語重心長道,“芷煙吶,媽媽我還不是爲了你着想,他若真對你有,你那裡還需要待在這樣的地方。媽媽這一輩子是沒遇到什麼好的,但也不是苛責之人,也希咱們樓里的姑娘都能好好的。”
“媽媽這是何意?”芷煙似懂非懂地看着向媽媽,忽而又蹙了眉頭,眼神暗了幾分,“媽媽許是想錯了,那裴大人也就是聽我彈琴唱曲兒,倒與旁人也無甚不同,時常也對我冷淡着臉的,瞧着就讓人生畏,哪裡還敢想其他的。”
說到後頭,芷煙還有些委屈模樣。
“當真?”向媽媽一時傻了眼,咂了咂舌,“可瞧着不像啊,媽媽我見過那麼多男人,瞧人也還沒有瞧走眼過……”
“自然是的。”芷煙斂了眸子,端的是黯然神傷,“初始是哪裡知道是這樣的一個人,怪裡怪氣的。”
“那你爲何?”
向媽媽想起什麼就要問,卻被芷煙截了胡,“還不是之前不知道,覺得他人不錯,又是大理寺卿,我自然不想得罪了。至於後來,他既然來了,我若總尋理由不去見滿面讓人生疑多想,倒不如先忍下去。”
芷煙越說向媽媽心中越有些不確定了,不過還是不肯就此罷休,“芷煙吶,我瞧着你算得上是咱們棲樓里頂聰明的姑娘了,你也該瞧得出,無論如何,裴大人都有幾分看得上你,他如今家中尚且沒有妻妾,可是難得的緊。”
聞聲,芷煙卻突然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噗嗤”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媽媽,你這是在想什麼呢,咱們什麼出,難不還真指嫁到那樣的人家去,可不是白日做夢了!”
“哎呀,自然不是指你做妻,但就是一個妾室也是比如今向那麼人承歡的好。芷煙,大理寺卿可算不得埋沒你了。”向媽媽說的唾沫橫飛,那一個推心置腹,真像是爲了着想。
可是,芷煙並不承,面上的笑淡了下去,堅決中甚至帶着些許冷漠,“媽媽,我不想到那種人家去做妾?”
“什麼?”向媽媽大驚出聲,簡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是旁的姑娘哪個不是樂開了花費心心思要抓住裴大人的心,這,任也不是這般無理取鬧的呀!
“你胡說什麼呢?莫不是你不願做個妾?”向媽媽狐疑地看着芷煙,忽而變了臉,聲斥起來,“芷煙,媽媽知道你心氣兒高,但也不是這樣隨意胡鬧的!你若還不願做妾,那媽媽可就幫不了你了,別怪媽媽我說話難聽,就咱們這份,除非去嫁給些不流的小商小販,不然做正妻嫡妻,想都莫要想!”
芷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目定在某.似是並沒有聽着向媽媽的話,自己說了這麼多全都當做廢話,向媽媽心中自然氣惱,一時拂了袖便站起了子。
聲音也不似初來時那麼殷切,帶着命令的口吻道,“你最好還是安分些,不管裴大人怎麼想,今兒裴大人若是來了,你都得拿出十二分的神應對着,他若開心了對你對我這棲樓都好,明白了嗎?”
“嗯。”芷煙仍舊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從鼻子裡輕應了一聲,瞧不出緒。
向媽媽哪裡有耐心去管這些,板着臉雙手環便快步走了出去,樓里馬上就要開了,那麼多姑娘可不能總一心用在一個人兒上。
前腳向媽媽剛走,紅箋就一臉自責地低着腦袋走了進來,一雙眸子怯生生地看了芷煙一眼,雙手也小腹前不安分的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