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業將信將疑的看了落竹,也不再多言。
果然是將軍的侍衛,落竹喝了一盞茶的功夫,揚風已經取好東西來了。
“夫人。”揚風將一碗還冒着熱氣的遞給落竹,站在一旁想看看夫人又有什麼新奇想法。
落竹端着放在案上,上去就要解齊業的帶。
揚風形一僵,這會兒他是不是該出去迴避一下?
落竹作很快,將按照傷口的位置抹在裡面幾層服上,因爲外衫較薄,從外面約可以出淡淡的跡。
收拾好東西,落竹扶着齊業一起去了前廳。
剛到門口時,落竹就瞧見了裡面一水藍的齊初,這是落竹第一次見到齊初。與齊業的冷淡不同,齊初上由內而外給人一種很舒服的覺,謙謙公子,溫潤如玉,用在他上簡直再合適不過。
若說齊業是征戰沙場的將者,齊初就是居幽篁的墨客,他的眼睛乾淨澄澈,如高山之水,潺潺靜流。
“堂兄,嫂嫂。”齊初見到齊業和落竹,從容起朝他們見了一禮。
落竹也福回了一禮,隨着齊業坐上了主座。
齊初也回坐下,言語也一如他的樣貌般溫潤,“聽聞堂兄昨日府中遇刺,母親甚是擔心,只是這幾日染了風寒不便出府,我一下朝,母親便備了這顆千年老參讓我送來,堂兄可有好些了?”
“多謝三嬸嬸關心,我一切都好,倒是勞你跑一趟了。”齊業朝齊初點點頭,讓下人把東西收下了。
“堂兄客氣了。”齊初淺淺一笑,舉止間皆是溫和文雅。
“方才聽聞皇上已經下詔立後,你怎麼看?”齊業端起一杯茶,吹了吹盞里的沫子。
“楊國公家的嫡三小姐淑均,在京中也是名盛揚,自是再好不過的人選。”齊初還是一副淡淡的深,好像只是在議論無關緊要之事。
落竹以爲齊業來見齊初是因爲兩家至是親戚,不過如今看來,倒是有其他的事。
只是,跟皇上立後有什麼關係?難不齊初喜歡楊國公家的嫡三小姐,皇上奪人所?
落竹眉梢輕挑,看來這個瓜不小,就做個吃瓜羣衆靜靜看着吧。
“你不必跟我顧左右而言他打馬虎眼,這件事終是逃避不了了,你還是需要早做打算。”齊業放下茶盞,還是那副淡淡的神。
聽了齊業的話,落竹的想法更堅定了,齊初真的喜歡楊國公家的嫡三小姐,但礙於皇上橫一腳,只能作罷。
思及此,落竹倒是有些同這個謙謙公子了,生的這麼好,子又好,怕是多京中小姐的春閨夢裡人,可偏偏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真是造化弄人。
齊初聽了齊業的話眼神有些躲閃,似是無奈,“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明白你的顧慮,不過你要知道,人現在在太后那兒,指不定太后爲了皇上做出什麼事來,你就後悔莫及了。”齊業看齊初緒低落,心裡也是不忍,“你們同皇上自小是總角之,太后着皇上妥協,你以爲皇上能眼睜睜的看着就這麼嫁給你?”
齊初斂眉,結微,聲音有些無力,“堂兄的話我都明白,我會儘早爭取的。”
語罷,齊初站起了,“既已見堂兄安好,我便不多叨擾,先行告辭。”
看着齊初離去的影,落竹讀到了一落寞,剛才他們的話好像否決了的猜想,但是,這裡面又是什麼故事?
“看來夫人很是喜歡我這堂弟啊,直勾勾的盯着,都把人給嚇跑了。”齊業略帶調侃的聲音響起,生生將落竹拉回神來。
落竹不自然的眨眨眼睛,方才自己好像真的一直看着齊初,不過是見齊初神百變,心裡好奇罷了。
“的確,寧安侯生的比將軍好看。”落竹紅脣勾起,咧起一個燦爛的笑看着齊業。
看着落竹的花癡樣子,齊業冷哼一聲,眉梢一挑,冷笑道,“原來夫人喜歡這樣的,不過,好像我那堂弟避夫人如蛇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