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都不急,你倒是急起來了。”想着,楊泠筠突然對着知書打趣起來,見知書赫然急了眼,又忙笑道,“無事的,本宮哪裡不知道你想着什麼,你瞧瞧方才祖母哪裡是真的急,本宮心裡跟明鏡兒似的,表兄不會有事。”
是啊,祖母分明是將一切都看好了,眼底里都透着沉着冷靜,倒是她開始失了方向,好在太后不是愛計較的。
聞聲知書低下腦袋去,也不再多言了,只攙扶着楊泠筠緩緩在那石階上走着,夜風有些涼,周遭也沒有多少宮人走動,多少顯得有些冷清。
不知走了多久,楊泠筠恍然開口,聲音平靜,“對了,今兒本宮又聞到母后宮裡的藥味兒了,待會兒去將咱們宮裡的血燕還有千年參都拿去慈安宮,多叮囑着宮裡的人仔細伺候着。”
“是,奴婢知曉了。”知書忙出聲應下。
……
宮裡的速度快,太醫署令連帶着好幾個當值的太醫都被連夜給叫去了將軍府,一時間將軍府裡頭又是燈火通明,靜香院更甚。
靜香院動靜大,瞧着齊老夫人就是病了一番便鬧起這麼大動靜,明輝院那邊也是心裡頭不大高興,可終究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在入睡前咒罵上幾句,趁口舌之快罷了。
太醫署來的人一直待到了翌日大早,等到齊老夫人情況穩定些許,前腳剛走回宮復命,後腳楊家的人就來了。不過宣帝只准了楊家太夫人一人進去,當真也只有楊家太夫人帶着貼身嬤嬤就來了。
帝令在身,洪尚志自然不敢攔,只不過楊家太夫人聽了昨兒桂嬤嬤罵他的事心裡頭不高興,也在門口板着臉斥了洪尚志一番,只差沒將小人得志莫猖狂明說,而後冷哼一聲一拂衣袖就踏進將軍府中去,留下洪尚志面紅耳赤還不得不對着楊家太夫人卑躬屈膝。
“齊業呢?”進了府中,楊家太夫人仍舊冷着臉,對着府上的人就是一聲喝道。
原本他們還在爲楊家太夫人爲他們出了氣教訓洪尚志而喜笑顏開的,這會兒一見楊家太夫人好像真的生氣了,趕緊收斂了情緒,匆匆應話,“將軍正守在靜香院,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