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會春園派了人出去,万俟郇本不大在意,不過後來還是讓人跟了去。而他自己回到會安院之後直接進了書房,讓胡雙守在外面,自己獨一人按機關再了房中的道。
牢門再次被推開的時候,落竹已經沒什麼覺了,這兒不是什麼好地方,每日都有人來有人走,自然是去天上的意思,哀嚎聲冤聲終日不斷,原來還覺得鬧心,後來也就漸漸習慣了,這個弱強食的地方,要想生,真是太難了。
天漸回暖,倒是不容易被凍着,落竹闔着眸子靠在牆壁上似是睡着了。
“喂,有人找你!”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離有些近,但並不確定是誰的,落竹便不理會。
“喂,就是你,睡什麼睡,有人找你呢!”
那聲音又傳來了,帶着不耐煩的語氣,隔着那牢門,那獄卒真恨不得上前去揪住裡面“惡”婦人的頭髮。西郢巫蠱之雖不繁盛,信的人也不,他就是其中一個,所以現在西郢國運不濟,定就是這“毒婦”從中作祟!
確定是自己,落竹這才悠悠轉醒,眼瞼懶懶擡起,眸子有些惺忪疲憊。
“就是這位?”來人是薛太妃邊的婢子慧心,用絹子輕掩住鼻子,擡眼瞧了裡面瘦削的婦人。
“正是正是。”那獄卒忙討好地應這話,又將手裡的鑰匙出來幾分,“姑娘要不等小的開了門進去親自問話?”
“不必了,”慧心輕聲道,想了想又道,“你們就在這兒守着吧,聽聞這婦人爲人狡猾,還需得你們在側方能安心些。”
“姑娘擡舉了。”那獄卒聽了這話心裡頭自是高興,點點頭就退在一旁,豎着耳朵聽着那的靜。
聽了外面那你說我應的一番話,落竹不大有興趣,仍舊懶洋洋的,不看來人。
慧心瞧着有些惱,一個落敗之人,卻還故作清高,不過想着又覺得這人一傲氣,真真是連岳那齊業的夫人也說不定。
不可能不可能,太妃娘娘等着的消息呢,在這兒胡思想些什麼呢!
趕緊清醒,慧心走近幾步,清了清嗓子道,“你就是劫持神的人?”
不見裡面人回答,慧心臉不大好,“奴婢是薛太妃派來的,有幾句話想問一問夫人,還請夫人莫要爲難奴婢。”
“什麼夫人?”落竹這才側過子出面容,對上慧心有些震驚的眸子,目平靜,“我瞧起來像是那等子高貴的人?從來人只說我鄙財,能拿錢的事才能驅使得我,就好比我會跟着薛公子來西郢。”
當說出薛太妃的名諱落竹便知道這小丫頭此行來的目的,眉眼間帶着幾分不在意,齊業既然不認,若說什麼那不就是不要臉了。
“你!”又扯到薛家公子,奈何落竹的話說的不明白,慧心有些急,“你只管說,神是不是你帶走的?”
“不是。”落竹淡淡出聲,忽而笑了,緩緩擼起自己的一隻袖子,上面是已經結痂的疤痕,“可是也沒人會信啊!”
見到那猙獰的傷痕,又向落竹左頰的那個疤痕,慧心眉頭不覺皺起,“你當真不知道神的下落?”
“這個你應該問問你家王爺比較直當。”落竹眉梢輕挑。
慧心走的時候面上帶着薄怒,可是娘娘吩咐的都做了,也沒要跟那樣的人氣,縱然曾經是鳥,如今還不是連只山都不如。
“你可安分些,被不知天高地厚的,我告訴你現在就是連岳那什麼齊業也是自難保了,過不了多久咱們陛下定然會派兵踏平你們連岳,看你還憑什麼傲!”等慧心走了,那獄卒又不屑地對着落竹啐了一口,哼哼着走了。
自難保?踏平連岳?
看來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慧心回了王府就匆匆去見薛太妃,將所見所聽一一說與薛太妃聽,亦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若真是一個繡娘,上怎會有那般氣魄。
“當真無虛?”薛太妃眉頭輕皺,神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