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雙目驚恐地看着自己,落竹一時也覺得自己太過魯莽了,不過翠茵總歸是聰明的姑娘,目在齊業和落竹之間流轉,驟然雙目紅潤。
“唔——唔唔——”
見狀落竹一把拍開齊業的手,對着翠茵做了噤聲的姿勢,“是我,莫要聲張,父親母親可都在屋內?”
翠茵一個勁兒的點頭,聲音哽咽,不知不覺竟落了淚,們都以爲大小姐死了呢,“大,大小姐,你……”
“你去屋中同他們說一聲吧,我就在外頭。”落竹手替翠茵抹去眼淚,輕聲笑道。
“是,奴婢這就去。”翠茵又點頭,福了子就趕緊往回走。
隨之,便聽到屋內傳來一些靜,落竹擡眼看了齊業一眼,會心一笑,齊業順勢握住了落竹的手。
“大小姐,侯爺,老爺和夫人請你們去屋裡說話。”不一會兒翠茵又從屋中出來,外頭人多眼雜,終究不是能說話的地方。
隨着翠茵進屋,眼柏承和柏陳氏都已經站起子,旁邊林嬤嬤手中正抱着一個不足周歲的小嬰孩,看着落竹進屋已是淚眼婆娑。
“殿下……”柏陳氏最是激,就要走去對落竹跪拜,好在落竹先柏陳氏下.之前扶着了的子,“母親這是做什麼,當是不孝兒給您賠罪才是。”
“殿下,老……”
“母親,無論如何您都是我的母親。”落竹緊緊抱着柏陳氏的子,一年不見,母親較之前又憔悴了些。
“小婿見過岳父岳母。”齊業在落竹後對二老行禮。
倒是柏承看得開,笑着站在柏陳氏後,“快別顧那些虛禮,回來就好。侯爺、阿竹,快坐下說話。”
安了柏陳氏的緒,落竹和齊業方落了座,林嬤嬤笑着將襁褓中的小嬰兒抱到落竹跟前,“這是小爺。”
落竹手抱住,小爺已經睡着了,白白胖胖的,可極了。
“可取了名字?”齊業問道,瞧着落竹看那小嬰孩的目便覺得溫馨,等他們有了孩子,應該也如這般可。
“單名一個璟字。”柏承道。
“小阿璟,小阿璟,真好聽!”落竹笑着輕喚,卻是將自己脖子上一直佩戴着的玉摘了下來。
“阿竹!”柏陳氏一驚,卻是要出聲阻止,那枚玉可是貴妃給殿下的。
落竹只笑着將玉放進柏璟的襁褓中,“我這個做阿姐的,沒什麼東西好贈予,便用這枚玉保他平安順遂。”
“阿瑤呢,已經睡下了嗎?”落竹擡眼又問。
“是啊,今日課業多,一直寫到了戌時,便睡下了。”柏陳氏笑道。
“倒是可惜了。”落竹有些憾道,一年時間,小孩子長得快,阿瑤應該長高了不。
“阿雪和瑛弟也同臨夫人一道學習課業嗎?”
柏承點頭,“嗯,再等瑛兒長大些,便要送他去書塾了。”
最終,落竹還是問了一句柏落柳。自己的兒突然癡傻,柏承提起時面上帶着疼惜,這一輩子也就只能呆在柏家了。
臨走時,柏陳氏是多有不舍的,自然知道齊業被封了鎮南候是要離京的,日後只怕更難有機會再見了。柏陳氏想着等柏璟的周歲宴請落竹和齊業再來,思慮再三落竹還是拒了,拉着柏陳氏的手說倒是定會備厚禮送來,人就不來了。
落竹又把自己做得餞果子給了林嬤嬤收下,道是來的匆忙只帶了這些日後再做便差人專程送些來。
八月未央,齊婼順利產子,是的兒,不過蘇家上下還是特別歡喜。蘇夫人早早就想好了名字,是公子就穆清,取自《詩經》“吉甫作誦,穆如清風”。
公子生的很好,不似有些小娃娃剛出生皺的,白白,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全府上下無不誇讚這公子日後定是難得的有靈氣的人兒。
頭幾日,落竹總往蘇國公府,對那小娃娃是不釋手,一會兒說眉眼和齊婼生的真像,一會兒又覺得約還跟齊業有些像呢,疼的就像是自己的孩子。齊婼和蘇夫人有時候就調侃落竹,既然這麼喜歡孩子,也該加把勁兒自己生一個。齊業聽了這話也使勁攛掇,弄得落竹都不敢去蘇國公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