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落竹當日就跟齊業提了,反正那些勞什子燒腦筋的事有齊業可以做,樂的清閒,再者由齊業出面,老夫人那兒也不會覺得的行徑不妥當。
十一月十二,正值大雪時候趕上了蘇穆清百日宴,前兩日他們一大家子就已經往京城趕。落竹的肚子也有將近四月,已經顯懷,齊業更是小心翼翼,將馬車裡面鋪上了厚厚的貂皮,一路上都將落竹攬在懷裡,生怕顛着撞着。
一路上,落竹聽聞元槿的確被封了和安公主被和親東胡,裴正青也被自己的母親強行安排着和一個家的小姐定了親事,不知不覺經歷了那麼多,原來大家都已經到了婚嫁的年紀,也都尋到或者被尋到自己的歸宿。
蘇國公府在京城是顯赫大家,蘇穆清的百日宴,大半個朝廷都來了,也顯得蘇家對這個小小姐的格外看重。
在那兒又見了不人,可是時荏苒,有些人如當初一樣,有些人已經變了。落竹這次沒有戴帷帽也沒有戴面簾,那張臉的確再一次驚了不人,可是沒有人敢說什麼,不過帶着好奇多看了幾眼就趕緊收回目,便是小聲議論也不該擡到明面上來,畢竟對方份高貴不是他們可以非議的。
又一次,落竹看清世態炎涼,曾經人們不屑的商,搖一變了別國公主,他們就各個結討好,可是如今的確已經沒有必要再爲這些莫須有的東西而牽喜怒了。
百日宴之後又將近年關,齊家宗祠尚在京城,齊業便做主在京城留下,直到一家人在一道過了年,這才趕着又回了禹州。
回到禹州已經是來年開春,在京城這麼一逗留,回去之時落竹的肚子圓滾滾的像個球一般,再過三五個月也就要生了。齊老夫人、岳嬤嬤都小心的緊,落竹像是被“供”了起來,十指不沾春.水,只怕再攔着,連走路都不用了。
落竹深以爲這樣謹慎實在沒有必要,了閒總要出去走走曬曬太,否則對腹中孩子也是不好的。落竹還央求齊業兌現承諾繼續教習武,招式不要那麼張還可以當做胎教,多好。
可是這個提議被齊業給無的拒了,齊業將府中內外的事兒都給包攬了下來正是爲了落竹清閒,若是這時候習武磕着着,可不是要心疼死他。
落竹便總慵懶的躺在榻上,蓋着狐皮毯子那這些事兒控訴齊業,齊業但笑不語,這時候若跟這隻小狐狸爭論,到頭來討不找好的還不得是他。
要說懷了子之後,落竹心思也比往常“細膩”了些,總拿着小事跟齊業鬧,齊業總是寵溺的落竹的頭髮,先認一通錯,態度誠懇些,再多哄哄,也就過去了。
五月初五,正是端午節,府中上下都張羅着過節的氣氛,落竹覺得有趣,央着岳嬤嬤從小廚房端了糯米和糉葉到屋裡來,讓包糉子解悶兒。月份越大,落竹行就愈發不便,這會兒好不容易有事兒乾落竹可是心明朗極了。
齊業方才從外頭回來就看到落竹對他揚了揚手中包好的糉子一臉驕傲,齊業便快步走過去笑着誇。
“待會兒嬤嬤把糉子蒸好了,你親自送去給母親嘗嘗,我自己製得餡兒,保准好吃。”落竹放下那個糉子,又拿了糉葉開始包下一個。
齊業看了看桌子上零星幾個包好的糉子,“就這麼幾個,都送去給母親,爲夫吃什麼?”
落竹嗔怪地睨了齊業一眼,“你也不瞧瞧我的肚子,作哪裡快得起來,你吃就去母親那兒,還能着你不。”
“怎麼不讓們幫着?”齊業看着站在一旁的岳嬤嬤還有偃月和春意,只不解問道。
“們就拿來這麼點兒材料,也包不了幾個,們都給包完了,我做什麼!”落竹不想理會齊業,繼續手裡的作。
齊業知道落竹總在府上待着悶,也就不多說了,反正府上下人也會包糉子,這麼幾個既讓高興高興好了。想着,齊業就在落竹對面坐下,不時拿了帕子拭落竹額角的汗,“天這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