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後,宣帝只召了齊業一人在勤政殿。
“這幾日辛苦齊將軍了。”宣帝坐在龍座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齊業。
齊業趕緊拱手一禮,“陛下言重了,這些都是微臣該做的。”
“卿所爲,朕都記着。”說着,宣帝又嘆了一口氣,“只是如今朝堂之上攀枝錯節,皇叔在朝中勢力也不容小覷,此次他推出一個小小的順義伯,但也是真正結了梁子,日後行事還是多有艱難。”
“陛下放心,微臣定盡己所能,護暗營衛周全。”齊業明白宣帝的意思,那日那些刺客本就不是刺殺他的,而是找暗營衛的兵符,這種東西若是落敵手,他們幾乎毫無勝算。
“有勞卿了。”宣帝的聲音帶着些許疲倦,揮揮手讓齊業退下。
剛出了宮門不遠,蘇長義已經鑽上了齊業的馬車,臉上有些焦急,也有些興,“怎麼樣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齊業懶得搭理蘇長義,一直盯着手中的卷宗,看都不看蘇長義一眼。
蘇長義拉下臉一把扯走齊業手上的卷宗,“都說了,在馬車上看書會傷眼睛的,不如與我說說其中詳。”
書被蘇長義搶走了,齊業也不惱,乾脆靠在車壁上,闔上眼,懶懶回道,“沒什麼詳,其他的你都知道。”
見齊業又是這幅欠揍的樣子,蘇長義不滿的“嘁”了一聲,“不說就不說,真是小氣。”
齊業閉目養神了半晌,沒聽見什麼靜,慵懶的開口逐客,“你怎麼還不走?”
“我幹嘛要走?”蘇長義一臉小爺偏不走,你能奈我何的表瞅着齊業,不過齊業始終沒睜眼看他一眼,讓他着實覺得有些跌面子。
不過,蘇長義自然沒那麼好心讓齊業好好休息,裡說個不停,“哎,聽說婼兒要回來了,是什麼時候?”
“今日。”齊業淡淡丟下兩個字。
“嘿,”蘇長義聞言來了興致,“那小爺更不能走了啊,這多年未見,我可得好好看看是不是還像小時候那般蠻橫,若還是那樣,小心沒人敢要。”
蘇長義想着齊婼小時候時常叉腰與他爭吵打架的場景就想笑,殊不知某人已經危險地盯着他。
蘇長義一回頭便看到齊業沉的臉,不由了脖子,聲音氣勢弱了幾分,“小爺我說的是實話,你那妹妹的確蠻橫的緊。”
不過在齊業那迫的眼神之下,蘇長義最後四個字愣是沒了聲。
“好好好,你家妹妹是京城最爲賢良淑德的人。”見氣氛尷尬,蘇長義又恢復嬉皮笑臉的模樣,“我可是等不及去見見。”
齊業垂下眼捷,又補上一句,“子不好,你不許總是挑釁激怒。”
“放心。”蘇長義上說着如此,心中卻是腹誹。還不知道誰激怒誰。
果然如揚風所言,快到巳時就有人來說小姐要到了,落竹趕快趕去府門口,齊老夫人已經早早的候着了。許是兒回來,齊老夫人太過興,也沒責備落竹。
不消一會兒二房的那些人也來了將軍府門口等着,這會兒,將軍府門口又是圍了一大羣的人。
“怎麼還沒到?”齊老夫人探着頭看向城門的方向,還是沒見着人影。
落竹上前扶着齊老夫人的手臂,寬道,“母親莫要着急,已經聽到馬蹄聲了,該是快到了的。”
“嗯。”齊老夫人點點頭,還是提着心時不時探頭看上一番。
不消片刻,前面路口出現幾人騎着馬,爲首的正是去接齊婼的揚風,揚風後是兩個同穿紫的俏妙齡子。
桂嬤嬤高興的緊,指着不遠,扶着齊老夫人幾步走上前,“來了。”
“母親!”揚風左側的那個子看着府門前的衆人,激地大喊了一聲。
到了門口,三人翻下馬,齊婼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去給了齊老夫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誒,回來了,回來了好。”老夫人眼中漸漸盈現淚花,拍着齊婼的背,欣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