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下不想見你,你莫要來找我。”落竹沒好氣地瞅了雲容一眼。
這傢伙吃不吃,既然這個人非要認定是柏落竹,如今再堅持,無異於以卵擊石。而且爲了自己的命來看,倒不如先順着他的意思,日後再做打算。
“好。”雲容只當落竹因爲剛才的事與他生氣,畢竟阿落方才失憶了打擊,總是得讓緩緩的,雲容並沒有多在意。
想着,雲容又順手從腰間拿出一枚骨哨遞給落竹,“既然如此,那你時刻帶着這枚骨哨,有危難之時吹響它,我會即刻趕到你邊的。”
落竹本不想理會雲容,奈何雲容一再堅持,猶豫半晌,落竹還是將信將疑地接下了骨哨,這下這人總該走了吧。
果然,雲容又了落竹的頭髮,便如影消失了。
落竹撇撇,沒好氣的將那枚骨哨別在腰間,又把自己被那人弄的頭髮理好,才去醒偃月和春意。
“夫人,我們這是怎麼了?”兩個丫頭有些懵的看着眼前,們不是好好的陪着夫人來曲園逛逛嘛,怎麼突然睡着了。
“沒什麼,可能是太累了。”落竹隨意找一個拗口的理由,搪塞過去。
回到逸林院時,齊業還在屋裡看書,見落竹回來,擡頭和煦一笑,“回來了。”
“嗯。”落竹淺笑着點點頭,只不過心中或多或膈應,這個傢伙,倒是果真會演吶。
落竹簡單了外衫,在齊業對面坐下,神淡淡的開了口,好似只是在話家常,“夫君想要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雖然問出這個問題有些鬼使神差,但落竹覺得還是早早定心才好。
“怎麼突然問這些?”齊業側首,有些奇怪的看着落竹。
“就是有些好奇,”落竹勾脣,“夫君是連岳戰無不勝的大將軍,多人追捧,妾想知道這樣的大英雄想幹些什麼?”
齊業勾脣輕笑,頗爲無奈的睨了落竹一眼,“自然是家國安康,百姓不用流離失所。”
是啊,本來就知道是這個答案。
落竹頓首,忽而咧出一抹笑來,“將軍果然是心繫天下之人,有將軍如斯,是連岳百姓之福祉。”
次日一早去靜香院請過安,就要回逸林院,在迴廊,落竹一眼就瞅見了不遠的一抹淡紫影。
“聽素姑娘?”落竹循着影走去,見聽素沒打采的坐在欄杆上搖着,不是同齊婼甚爲親近,今兒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站在聽素後的玲瓏見到落竹,立馬行了一禮,“夫人。”
聽素也聞聲轉過頭,眼神微,站起子,朝落竹微微頷首,“齊夫人。”
“姑娘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婼兒呢?”今兒在靜香院也沒瞧見齊婼,落竹還以爲是帶着師姐一起出去玩兒了。
“婼兒進宮了。”聽素垂首,聲音里有些失落。
落竹能明白聽素的心,這裡人生地不的,總歸有些不太能融的進去。只是,方才說齊婼,“進宮?”
“回夫人,今早兒長公主宣召,小姐就去宮裡了,讓奴婢帶聽素姑娘在府里轉轉。”玲瓏福了福子,一一答來。
長公主?落竹眉頭微皺,們兩個怎麼又弄到一起去了。忽而,落竹心下有些無奈,這下倒好,兩個人都仇視,再湊到一塊兒,也是夠喝上一盅了。
只不過,並不會在意,大不過見招拆招罷了,這些還是能的。
落竹瞧着這聽素姑娘,倒覺得是個不錯的姑娘。將軍府再大也就那麼大地方,整日在府里也的確沒什麼好玩的。
想着,落竹來了興致,“要不我今兒剛好有空,我帶姑娘去京城街上逛逛吧,就當是氣。”
“真的嗎?”落竹本以爲聽素姑娘會有所顧忌,沒想到聽素也是很興趣的模樣。
“自然。”落竹輕笑,直接朝後的春意吩咐道,“春意,快去備馬車。”
“是。”春意麻利的。
出了府,聽素的臉上不覺便掛上了笑,落竹低笑,果然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