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靜香院的時候,老夫人已經在堂上坐着了,手裡捻着一串佛珠。
落竹恭恭敬敬的上來請安,老夫人也沒有在這上面太過爲難,讓落竹落了座。
“今兒出去可是嚇着了?”老夫人靜靜地轉着佛珠,溫聲問候。
落竹還不大清楚老夫人的意思,倒不如先認了錯,還能撰掇些主權,落竹只接道,“兒媳謝過母親關心,只是兒媳今日行事着實有些思慮不周,讓母親擔心,是兒媳的過錯。”
聞言,老夫人輕哼一聲,“你倒是想的清楚,堂堂一個將軍府的夫人,整日裡卻不知道干正事,時時往外跑,是個什麼道理?”
老夫人這次是真的了氣,當時聽人來說,們在外.遇刺的時候可是嚇了一跳,好好的,怎麼又惹出這檔子事來。
“母親教訓的是。”落竹低下眉頭,順着老夫人的意道了錯。
然而落竹心裡卻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們權當子是籠中雀,一輩子在深閨內院慣養着,卻是失了自己的心,又是什麼道理。
“你心裡有數便好。”老夫人終是輕嘆一聲,都是小孩子脾,日後又如何能在這些權貴之間保得其。
“你如今雖說方才嫁齊家不久,但是業兒年歲也不算小了。齊家向來子嗣單薄,你們也該抓緊些時間,是時候爲齊家添丁增口。”
看落竹低順的模樣,老夫人還是琢磨着提點幾句,“我已經老了,也沒有你們小輩們有力去折騰了。你若真是給齊家誕下男丁,我也好帶着孫子,安心把院子給你,不用再管院裡那些雜碎事,只天倫了。”
聽老夫人的話,落竹眉梢輕挑,老夫人這話莫不是想給放權,讓管家?的確,的出是一個過不去的坎兒,若想讓府里人信服,爲將軍府誕下嫡長子,是再好不過。
奈何,落竹從來沒想過真的會跟齊業共度一生,若是真的生下孩子,也是一個羈絆。
自然,這些都不能同老夫人說,亦半分也不能表出來。
落竹扭着帕子,故作一臉,“母親說的是,只是這些也不是想要就能得。”
“唉,”齊老夫人此刻對落竹那一個怒其不爭,“月余太后壽辰之後,你們夫妻二人去一趟妙音寺的百子堂拜一拜送子觀音,我聽說很多久年不得子的夫人拜了那兒之後沒多日就得了,也是靈驗的緊。”
“是,兒媳明白了。”落竹溫順的應下老夫人的話。
心中腹誹,哪有菩薩那麼靈驗的,就算是要懷上,那也得先播種啊。不過,是不會圓房的。
“這些時日就在自己院裡好好抄《戒》《訓》吧,若是還覺得靜不下心來,就再抄抄《功德經》,也算是求子有些誠意了。”老夫人緩緩地轉着手中的佛珠,又添上一句。
“……”
落竹扯着角一一應下,心中卻在爲自己哀悼。
落竹帶着滿肚子怨氣回到逸林院,春意和偃月有些心疼的瞅了眼自己夫人,“夫人。”
“吃飯吃飯,死了。”落竹撇撇一屁坐在桌前,桌上春意和偃月早已經備好了盛的飯菜,還好,這些飯菜倒是合胃口。
“是。”偃月努努,走過去給落竹侍奉飯。
今日騎了好久的馬,這會兒落竹早就的前後背了,三兩口囫圇便吃了一碗飯。
“夫人慢些吃,小心噎着。”春意給落竹舀了一碗湯,遞給落竹。
“將軍呢?”落竹裡包着飯,口齒有些不清。
“夫人放心,將軍早已用過飯了。”春意以爲落竹在擔心將軍,趕緊提醒道。
不行落竹聞言簡直快要摔了碗,還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春意,“吃過了?”
“嗯嗯,怎麼了?”春意被落竹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夫人這是怎麼了。
落竹撇撇,拿着筷子在碗中一下下狠狠地搗着,心裡莫名一陣憋屈。
他倒是知道吃飯,也沒見着來關心一下,一回來還給擺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