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表現不錯。”齊婼尋着空子低聲朝落竹說了一句,方才那陣仗看的齊婼甚是過癮,那個梁靜歆,今日擺一道,看日後還敢趾高氣昂自命清高。
齊婼不是在京城長大,除了楊國公府本家嫡出的幾個,和其他所謂的姐妹並不親近,而且們說的話齊婼也沒多大興趣。
“婼兒莫不是把我當什麼都不會,只知逆來順的傻子?”落竹勾脣反問。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不惹事兒,卻不代表不會。曾有人對說就像是一隻刺蝟,一旦被人着了,就會道出渾的刺兒來,扎的旁人無完。
是啊,刺蝟的外是自我保護的工,不爲攻擊,只爲自保,只不過,的內心較之更爲堅強一些。
“我,”齊婼撇撇,彆扭的開口“本姑娘不同你計較,你別以爲這樣我就會接納你,哼。”
落竹無奈笑笑,齊婼還是太年,多是意氣用事,心思實則並不算壞。
這會兒在屋裡一坐就到了午飯時間,前院兒有人來喊了,大家這才意猶未盡的收了話題,紛紛起。
落竹坐在靠門的地方,剛想起,便覺旁有人走過撞了一下。
落竹沒多在意,只當是人多了些,起也跟着人們一起出去。只是總有人跟過不去,剛走一步,落竹就被人絆了一下,好在齊婼及時拉住了,這才沒有摔倒,回頭去,哪還有人。
“走啦,別看了,是那個梁靜歆絆的,愚笨。”齊婼放開落竹,沒好氣兒的丟下一句話,就跟着人往外走。
落竹斂眉,看來這個梁姑娘還真是閒的緊。
幾步跟上前去,落竹眼睛環顧了四周,大家都在往前廳去,這會兒院子人都空了。
落竹脣角微勾,眉梢輕挑,不知何時,手裡多了一枚銀針。看來今兒機會不錯,既然你自己想往上撞,正好可以拿你試試手。
落竹手指微,剛要使力,不想手已被一隻溫熱的大掌錮住了。落竹心下微,手背一翻,銀針已被藏匿於袖中。
誰?落竹一擡頭,正對上了齊業墨黑的眸子,又是這廝,他不是應該在軍營里嗎?怎麼淨來壞的好事。
“齊表兄。”
“哥哥”
這會兒方才還在前面走着的姑娘們都停下了步子,轉給齊業見禮。方才大家都只覺眼前忽現黑影一閃,只是沒想到竟然是齊業。
齊業朝們微微頷首,便自顧自攬住了落竹的腰。
見齊業這般舉,衆人心中又出現新的猜測了,看來齊表兄還真是疼這個新表嫂嫂的,剛來國公府就馬不停蹄的來尋表嫂嫂了。
不過落竹自然不會傻到這麼想,在眼裡,這廝就是專門來克的。
但齊業的到來顯然已經引起前面一羣姑娘的注意了,落竹這會兒當着大傢伙兒的面兒自然不能跟齊業當衆翻臉,只低聲音,有些不悅地道,“將軍怎麼來了?”
“怎麼,玩兒針箭上癮了?”齊業微微低頭附在落竹耳邊低語,目晦暗不明。
在旁人眼中,這就是他們兩個在打罵俏,再加上落竹微微有些怯的表,更是讓人肯定了。
梁靜歆看着此幕,拉下臉,輕哼了一聲,直接轉頭走了。
齊婼雖然不想哥哥和落竹太過親近,但這會兒還是爲了他們齊家的面子好,也默不作聲的走了。
落竹低頭思慮半刻,終是明白了,一擡頭狠狠瞪着齊業,咬着銀牙蹦出幾個字,“你派人監視我?”
這幾日落竹着實無聊,便尋思着拿了簪子當飛鏢玩,雖說許久未練,技藝生疏,但好在後來手來了,卻也不錯。
後來見春意在一旁繡東西,便想着拿了那針來試試,今兒出門剛好在袖中藏了一。
齊業淡然瞥了落竹一眼,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那是我的府邸,自然有我的人守着。”
“你。”落竹一噎,翻了個白眼,能怎麼辦,寄人籬下還打不過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