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說的這些?”聽落竹提及這些,齊業直接一聲低斥,這種言論又如何能隨便說出來的。
“無妨,這裡又不會有旁人聽過去,”老國公倒是毫不顧忌,哈哈大笑,“丫頭說的不錯,繼續。”
“若非夫君那時被逼無奈私自從旁處調兵,也不能在最後險勝,便是如此,朝中至今不還是有人對夫君私自調兵之事心生介懷,明里暗裡拿捏着不放。”
既然老國公讓她說,落竹也就無所顧忌了,語氣里還有些不平。卸磨殺驢,杯酒釋兵權,不過是皇家慣用的伎倆。
看來眼前這個丫頭小小年紀便有如此見地,齊業這小子這次倒是因禍得福,娶了一個好媳婦兒。
老國公心中高興,又笑着朝落竹道,“那依丫頭你所見,這些該當何解?”
今兒一下說了這麼多已是大膽,落竹斂下眉眼,故作無知,“落竹只一介女流,朝堂制衡和國家治理之事,卻並不知曉的,故不敢妄言。”
一旁的楊旬邑好笑地看着落竹,搖了搖頭,你哪裡是不知曉,我看倒是敢說的很吶。
不過落竹說的是真的,這種問題歷朝歷代其實或多或少會有一點,但看程度如何,她不喜鑽營此事,單看當朝皇帝如何折騰了。
好在老國公雖心裡覺得意猶未盡,卻是並沒有過於追究的,不過,今日這番談話,這個丫頭他倒是喜歡得緊。
今兒看來,落竹便覺着這個楊國公府的老國公爺是個極爲有趣又很是通達之人,又隨便扯了些其他,落竹這才和齊業一道在楊旬邑熱切相送之下出了國公府。
齊業今日是直接從軍營騎馬來的,爲了接落竹,揚風特意備了馬車在門口侯着。
落竹看了眼門前馬車,腦中精光一現,轉頭看向齊業,“妾身今兒不想做馬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