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回去?”齊業眉頭微皺。
“可以騎馬啊!”落竹咧脣一笑,朝齊業的紅鬃馬挑了挑眉,“今兒將軍讓妾一回,將軍去坐馬車吧。”
齊業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走過去翻就上了馬,朝落竹笑道,“由着你自己騎馬自然是不行的。”
眼瞧着落竹就要生氣了,齊業眉梢輕挑,朝落竹出了手,“過來。”
“幹嘛?”落竹眉頭微皺,一臉懷疑的看着齊業。
齊業並不多語,只是朝着落竹着手,落竹最後還是將信將疑地走過去,把手搭在齊業的手上。
落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已經被齊業拉上了馬背,齊業坐在落竹後,環住落竹的子扯着繮繩。
“我帶着你。”齊業輕聲低喃,溫熱的呼吸都噴灑在落竹的脖頸見,痒痒的。
“妾自己會騎的。”落竹不滿嘟囔,扭了扭子,但還是在齊業懷裡安定了下來。
許是街上人多,齊業扯着繮繩走得很慢,馬蹄踏在青石路板上,發出“噠噠”聲。
“何時學的騎馬?”齊業的聲音突然想起。
落竹微楞,的確,京中子會騎馬的算是有。
“妾的爹娘並不對妾約束,以往閒來無事便學了些。”落竹隨意扯了個藉口,反正他又不能查證。
“嗯。”齊業像是信了,點點頭,隨口又問了一句,“會箭嗎?”
“會些皮。”落竹毫不避諱。
齊業並沒再追問下去,只淡淡道,“那明年的春獵可以跟着婼兒一起去玩玩。”
一聽齊業提起春獵,落竹來了興趣,“春獵,真的可以狩獵嗎?”
齊業輕笑一聲,“自然。”
“好。”落竹喜來應下,那場面定然很壯觀,不由得心大好。
“只是那銀針日後莫帶在上了,也不怕傷了自己。”齊業冷不防一句話給了落竹兜頭一盆冷水。
落竹沒想他還緊記着這事兒,有些訕訕然,真是小氣,“這京城多複雜呀,前有狼後有虎,妾若沒個東西傍,心中卻是不踏實的。”
齊業眉眼一凝,聲音沉了下去,“們都欺負你了?”
聞言,落竹笑道,“們哪能欺負的了妾,倒是那個梁家的表妹,被妾給氣哭了,將軍說,妾要不要去武昌伯府陪個罪?”
也是,如此這般口齒伶俐,向來該是欺負旁人的。齊業頗有些無奈,語氣里略帶寵溺,“你心思倒是多,若是再去一趟武昌伯府,那表妹該被你給氣的內傷了。”
“將軍慣會取笑妾。”落竹嗔怪一聲,不過本也沒打算真去找那梁家姑娘,不然還真能氣死。
齊業哪能不知道落竹的小心思,不過最近京中的確了些,“趕明兒我讓揚風給你去打一把匕首戴在上吧,但不可傷了自己。”
“真的?將軍且放心,妾仔細着呢。”落竹心中一喜,看來這廝還算有點兒良心,須臾,落竹不忘叮囑一句,“打造的緻些。”
回府後,落竹趕緊回屋把屋裡七八糟的東西都收起來了,這廝着實可怕了些,敢時刻生活在監視之下。
又打開妝奩,落竹翻了翻,竟是沒有找到骨哨,落竹又了腰間。
糟了,不見了?
“春意,偃月,你們又沒看見一個白的小東西?”落竹就快要把整個梳妝檯都翻過來了,還是沒有,心裡頓時急不可耐,這種東西若是被齊業的人找去,還指不定會出什麼幺蛾子。
“小姐,是什麼呀?”兩個丫頭見落竹翻來覆去的找着,有些不着頭腦,也只能幹着急。
“就是一枚骨哨啊!”落竹緊鎖着眉頭,心裡又不好的預,“快,你兩快幫我一起找找。”
“是。”得了令,兩個丫頭也開始在屋裡各個角落尋着,什麼骨哨,夫人從來沒跟們說過呀。
落竹在妝檯上沒尋着,仔細想了想,莫不是夜裡睡覺落在牀上了,想着便又去牀上尋。
“夫人在找什麼?”齊業的聲音冷不防出現在落竹後,落竹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