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蘇公子就此別過,我先回去了,千萬不要告訴齊業吶!”落竹再三叮囑,轉一溜煙兒就跑了。
天殺的,今兒也是夠倒黴的了。
蘇長義鼻子,算了,還是別去棲樓了。但願嫂夫人以後可別再他娘面前瞎說,要是被發現他去這種地方,何止是一層皮。
落竹趁回到茶肆的時候,偃月和春意兩個人滿臉焦灼的在房裡踱步。
“夫人,你可回來了。”兩個丫頭一看到落竹回來就如同得到救贖一般,欣喜之意溢於言表。
“噓!”落竹齜牙,關上房門,趕緊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收拾收拾,咱們是時候該回去了。”落竹坐在桌前,摘掉頭上的玉冠,滿頭青如瀑般落下。
春意趕緊上去給落竹梳了出來將軍府時的髮髻,又換上裳。照常出了茶肆,落竹坐上馬車便直接回府了。
回到將軍府時,落竹剛掀開車簾,恰好對面也停了一輛馬車,馬車中的人兒也同時掀開了車簾。
就這麼,落竹對上了齊婼的眸子,落竹扶額,這個大小姐怕是又得吵上一架了。
齊婼一看到落竹,臉上立刻顯現出不悅,真是晦氣,怎麼一回來就到這個喪門星。
落竹朝齊婼禮貌一笑,不多留,只要進去府門,看在是齊業妹妹份兒上,能躲則躲吧。
齊婼卻還是喊住了,“你去哪兒了?”
“這個我並不需要跟婼兒匯報吧!”落竹頓住步子,回首有些好笑的看向齊婼。
“齊夫人。”聽素也從馬車裡跳了出來,微微向落竹見了個禮。
落竹對聽素微微頷首,算是回禮。
“既然嫁進我們齊家了,就沒事別總想着出去跑,也不怕跌了我們齊家的面子。”齊婼沒好氣的對這落竹道,都嫁做人婦了還不安分,淨會給他們惹事。
“我從沒聽將軍和母親說齊家的人是不許出門的,婼兒今兒不也是出去了嗎?”落竹脣角微勾,巧笑倩兮,笑中帶着些許冷意,。
“那是對你而言的。”齊婼想也沒想直接懟了回去。
“婼兒。”聽素拉了一下齊婼的袖子,這般的確不太好。
“師姐,你什麼時候也護着了。”齊婼看向聽素,心裡很是氣悶。
“婼兒若是真要這麼說,那我也只能去問問將軍了,否則怕是婼兒誤會了什麼。”落竹落下一句話,不想再過多糾纏,直接轉進了門。今兒心不好,沒多大心思做這些無謂的爭執。
“你,你拿我哥誆我,我哥才不會向着你。”齊婼被落竹的態度氣着了,對着落竹的背影冷哼。
“婼兒,你今日的話的確過了些。”進了府,聽素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見聽素這番模樣,齊婼也是急了,語似嗔,“師姐,你莫不是也被的表像給騙了?”
“唉,算了,”聽素輕嘆了口氣,“今兒別糾結這事了,過兩日不是要去安置醫館嗎?可是要忙活一陣。”
落竹回到院裡,一切都如往常一樣,落竹如無骨般癱坐在榻上,心中很是複雜。
好像從來沒聽人說過母親的世,母親好像也沒有什麼母家的人。那個芷煙姑娘又不知道是誰的人,日後又該如何防備。是時候該尋個機會回柏家一趟,好好問母親一番。
“夫人,別太憂心了。”春意給落竹沏了一杯新茶,安道。
“春意,你對我母親了解多?”落竹接過茶盞,擡頭着春意,有些無力。
“夫人,”春意在落竹前蹲下,笑的溫和,“奴婢不知道咱們夫人爲何如此做,只是咱們夫人待夫人您是打心眼兒里的好。奴婢們跟着小姐一同長大,從小到大,夫人待您如何,都是做不得假的。”
落竹低垂下眉頭,忽而,點點頭,“嗯,春意,謝謝你,我都明白。”
春意拍拍落竹的手背,“夫人別多想了,奴婢這就給你做燒吃。”
落竹輕笑一聲,應了聲好。好在,這兩個丫頭一直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