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老夫人的話,宮裡長公主那兒來了人,說是,說是……”劉管家跑的急,說話都有些上氣兒不接下氣的。
“是什麼?你倒是說啊!”齊婼是個急子,聽着劉管家話說了一半兒也是心急得很。
長公主心繫哥哥的事兒也是知道的,可是這會兒哥哥娶了妻,和長公主殿下也是沒可能了。長公主殿下待好,也明白其中意思,不過也只能裝作不知。
劉管家瞥了眼齊業的方向,輕嘆一口氣,“說是來給將軍送生辰賀禮。”
落竹眉梢輕挑,這個長公主還真是長的緊。
“快請人進來吧。”老夫人自然知道其中道理,這長公主殿下在業兒大婚之日突來臨,今兒又專門着人大肆旗鼓來送禮,這是生怕旁人不知道的心思啊。
“誒。”劉管家唯唯應下,不多時便領了一個宮服子進來,“姑姑請。”
來人那日進宮落竹見過,正是長公主的宮,來人向老夫人和齊業福了福子,“知夏見過老夫人,見過齊將軍。”
“姑姑有禮了。”老夫人擺擺手。
知夏站起子,又把手上的檀木盒雙手奉於前,“我們長公主殿下記掛着今兒是將軍的生辰,又想着將軍素來喜書,便費了好大心思特意爲將軍尋來了《伯遠帖》,還將軍笑納。”
“勞煩姑姑替臣謝過長公主殿下。”齊業淺笑,朝後丫鬟使了個眼,那丫鬟便上前接過檀木盒。
見齊業收下賀禮,知夏用眼角餘輕掃了落竹一眼,便回朝齊老夫人又行一禮,“如今爲時已晚,奴婢便不打擾各位雅興,先行告辭。”
老夫人笑着點點頭,對一旁的桂嬤嬤吩咐道,“有勞姑姑跑這一趟,桂嬤嬤,送一送這位姑姑。”
“是。”桂嬤嬤明白老夫人的意思,既然是宮裡來的人,自然要表示表示。
待知夏走後,二房老夫人又不怕惹事兒的怪氣道,“喲,這長公主殿下還真是有心吶!”
“什麼話當說不當還是知道分寸的好,免得到時候禍從口出。”老夫人沉下臉,直接朝着二房老夫人訓斥道,真是越老越糊塗,長公主豈是他們能隨意編排的。
被當衆如此明白的訓斥,二房老夫人面子上自是掛不住,但是心裡也是有譜兒的,訕訕然不再說話。
待衆人散去,往自個兒的明輝院去時二房老夫人真是滿肚子怨氣。
眼瞧着就要回院兒里,便直接朝着二房老爺埋怨起來,“你到是個怕事兒的,也不看看大房那些人如今把咱們二房的打什麼樣了。一個小小商賈之卻是敢對我出言不遜,你看看大房那位的話,那不是明擺着說我倚老賣老,刻意跟一個小輩過意不去。”
“你給我說幾句,整日裡沒事兒干卻想着跟人小丫頭耍皮子,也不嫌丟人!”二房老爺對自家這個老婆娘着實是忍不了,沒那個本事還非得去招惹人家,惹的自己一。
而後,二房老爺直接甩了袖子,轉了快步往外走了。還是香姨娘那兒好,溫香玉,可人,事事順着他,哪裡是這個老婆娘能比的。
“你要去哪兒?”見自家老爺轉走了又往那小狐狸那兒去,二房老夫人又是氣急,狠狠啐了一聲,回屋裡又摔了一套嶄新的茶盞。
沒膽識的東西,你們怕,我可不怕。
回逸林院的路上,落竹緊緊地隨着齊業的步子,有些心不在焉。正走着,不想齊業卻是停下了步子,落竹一個不慎撞了上去。
“嘶”落竹捂着自己的額頭,皺着眉看着齊業,“將軍停下做什麼?”
齊業似是低笑一聲,聲音低沉,“在想什麼?走個路都不會了?”
落竹帶着薄怒的睨了齊業一眼,這廝莫不是腦後長眼睛了,管的真多。
“夫人給我準備了什麼?”見落竹這小模樣,齊業笑意更深,邊走邊問道。
“急什麼,回屋裡不就知道,不過將軍也別抱太大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比不的長公主殿下送的《伯遠帖》。”落竹翻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