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落竹有些驚訝,不過聽窈娘的口氣,想來是有什麼傷心事,便不再多問,只寬道,“其實姑娘家並非一定要嫁人的,若是沒尋到好的,倒不如自己過得快活些,你且放寬心。”
窈娘手下作一頓,快活,如何能快活?
不過,窈娘還是聲接話,“夫人所言是,窈娘心裡記得。”
落竹知道窈娘是在敷衍,不過如今不好過問太多,算了,這心結還是需要自己解開。若是日後窈娘真願意說出來,定是能幫則幫。
選好布料,落竹便帶着兩個丫頭一起出了織錦閣,時候尚早,便想着讓車夫駛去清水街徐記去買些糕點帶回去。
只是不知怎的,今日來徐記買糕點的人格外多。落竹便尋了一角落坐下,偃月倒是自告勇的跑去排隊了。
店裡人多,落竹附在春意耳邊道,“春意,你且在這裡等着,我去一趟茅房。”
“夫人,奴婢隨你一起去吧。”春意總歸有些不放心。
“沒事兒,這裡我的很。”落竹拍拍春意的手,讓安心,摘下帷帽,便起走了。
這徐記是常來之地,店裡的人都是識了。落竹方走了幾步,又笑着與店裡的老闆娘梅娘打了個招呼,便往後院尋去。
從茅房出來,落竹覺子輕鬆了不,而後便要往前堂走去。
“阿落。”落竹只覺眼前黑影一閃,便出現了一個人影。
來人一如既往的一襲黑,正是雲容。
落竹臉瞬間冷了下來,“不是說過不要來找我了嗎。”
“過了這麼些時日,阿落的氣兒還沒消?”雲容並不氣惱,臉上掛着寵溺的笑。
落竹懶得與此人過多糾纏,本不想理他,可忽然想到那日在城郊之外被人追殺之事,偏頭對上雲容的眸子,“你到底是誰?”
“阿落怕了?”雲容含着笑微微俯在落竹耳畔道,聲音裡帶着蠱。
落竹呼吸一滯,猛地推開雲容,眼睛微眯,聲音帶着狠厲,“你無須給我打馬虎眼兒,我又怎知道你接近我是不是圖謀不軌。”
誰知那人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圖謀不軌?我若真想圖謀不軌,阿落覺得自己逃得掉嗎?”
落竹冷眼看着雲容,心中多了幾分警惕,此人甚是危險,還是不要親近的好。眼睛瞥了眼四周,落竹拔就跑,等到了前面人多的地方,這個人定不敢拿怎麼樣。
只不過落竹顯然沒料到這才剛邁出幾步,就被雲容一把給扯回來,雲容角噙着笑,還故意調侃道,“阿落如今倒是比以前有生氣了許多。”
我去。
落竹心裡那一個氣,握起的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
“你到底想怎樣?”落竹恨恨地咬着牙從牙裡蹦出幾個字來。
雲容輕笑一聲,再度附在落竹耳邊低語,“雲容,我的名字。”
“啊?”落竹莫名其妙的看着雲容,眉頭緊鎖,老娘管你什麼,老娘要的就是你別來煩老娘。
“阿落可要記好了!”雲容邪魅一笑,明明沒有,蠱般的聲音卻飄進了落竹耳中,而後,便又如鬼魅般消失無影。
真是的,這裡的男人都是腦子有病嘛?
落竹暗啐一口,撇撇,回了屋裡。
暗,雲容看着落竹離去的影,眼神晦暗。若是沒看錯,方才阿落頸間的那枚玉……
“夫人,怎麼去了這麼久?”剛進屋裡,春意和偃月便找了過來,面上有些焦急。
“無事,就是方才突然肚子痛耽誤了一會兒。”落竹淺笑着開口,又看了眼偃月手中的油紙包,“東西都買好了?”
“是啊,好好的怎麼肚子疼,這醫館就在附近,夫人可要去看看?”偃月點點頭,但還是有些擔憂。
落竹臉上頗有些無奈,便直接拉着兩個丫頭往前走,“真沒事,人有三急,人之常嘛。”
方回到府中,落竹便琢磨着該好好打理邢卓母親的事了,既然人家答應了自己,自己也須得儘早兌現承諾才能讓邢卓更好的爲自己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