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芷煙便儀態自然的放下手裡的琵琶,站起子走到雲容後,“今日雲閣主突然大駕臨,不是爲了拿芷煙取笑的吧!”
“自然不是,你還沒有哪個臉面。”雲容冷哼一聲,轉過子着芷煙,眼神中頗有幾分咄咄相的意味,“他在哪兒?”
芷煙迎着雲容的眸子,須臾,還是在這迫中敗下陣來。
穩了穩氣息,芷煙徐徐吐出三個字,“無去峯。”
“無去峯?”雲容在舌尖又細細念了一遍,他倒是會選地方,都到了他無影閣的底盤,他竟然還沒發覺,看來無影閣最近守衛也是鬆了些。
得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雲容不多留,就要離去。
偏這時,芷煙趕緊喊住雲容,聲音里着輕慢,“雲閣主,注意自己的份。”
“份?”雲容脣角輕勾,回手一揮,芷煙便被擊的生生往後退了好幾步,又吐出一口鮮來。
“憑你,還不配跟我說這些。”冰冷的嗓音丟下一句話,雲容便如影般消失在漆黑的夜中。
芷煙捂着自己的口,強下口中的腥,垂下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拳。
雲容,你也不過是主人的一條狗,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
……
偃月趕回來的時候天已晚,只是回來時,偃月臉不是很好。
“怎麼了?”落竹心裡也總有種不祥的預,這會兒又見偃月這般,更是着急,可別出了什麼岔子才好。
“夫人,奴婢去那醫館之時,看到了婼小姐還有聽素姑娘。”偃月有些艱難的開口,當時害怕被婼小姐和聽素姑娘認出給夫人惹麻煩,特意躲在暗觀察了好一會兒。
們去醫館幹什麼,初始落竹還有些疑,可是不消片刻便反應過來,們兩個都是醫者,自然那醫館的主人家便是齊婼齊大小姐了。
“夫人,那咱們……”偃月言又止,齊婼小姐素來和他們夫人不和,此番怕是不太容易了。
落竹微微擰眉,又忽然看向偃月,“婼兒和聽素姑娘是作何打扮?”
婼兒好歹也是名門貴,若是這麼出去拋頭面,肯定會遭人詬病。而且們那醫館這麼快就出了名聲,京中達貴人去那兒看病的定是不,總會有認得的,們又刻意對哪些達貴人收高價診金,若是了真面目,怕是會結不仇家。
落竹相信,們不會這麼愚笨。
果然不出落竹所料,偃月低了聲音,“夫人,們都是帶了帷帽的,衫也很緊,平常人都不大認得出來,奴婢眼尖,看那形多了個心眼兒,這才認出來了。”
落竹脣角微勾,既然們不想讓人認出來,那便好辦了許多。
“偃月,明日你照常去掛牌就是,只當做沒有認出們,說是你家裡的親戚便可。若是們在銀錢上爲難與你,你記得故作周旋一番,裝的像些。”落竹輕聲吩咐。
偃月微微頓了一下,還是點頭應道,“是,奴婢明白。”
無去峯,孤山險崖之下有一茅舍,屋內着點點燭。
“貴客前來,怎麼也不通知我這主人家一聲。”看着屋裡着絳紫衫的男人,雲容負着手,踱步進去,聲音里有幾分不滿。
“阿容此言便是見外了。”那男子緩緩轉過子,約莫二十八九的模樣,模樣算得上俊朗,帶着幾分,眼眸深儘是歷經塵世的滄桑,還有一不甘。
“公子遠道而來,雲容有失遠迎了。”雲容恭恭敬敬地朝那人拱手行了一禮,不卑不。
見此番形,那男子似是喟嘆一聲,走上前親手把雲容扶起來,“許久未見,你我二人可得好好敘敘舊。”
雲容脣角微勾,只是眸中沒有一點笑意,“公子此番前來是打算準備手了?”
那男子毫不避諱的點點頭,晃了晃手中的酒盞,聲音帶着幾分隨意,“知我者,阿容也。”
“爲什麼?”雲容極力制讓自己的聲音無波無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