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我終於是要找到你了嗎?
一瞬失神,落竹險些絆上了大殿的門檻,好在齊業暗中扶了落竹一把。而這在衆人眼中,則是齊將軍和齊夫人相攜而去,看來這齊將軍夫妻二人並不如外界傳言那般,他們兩人倒是甚篤,而齊將軍也真是寵這新夫人。
剛才落竹目所及之,那座上的一位玄男子自是注視到落竹的失神和異常,角微不可查的揚起一弧度,眼睛微微眯起,看來這位齊夫人倒是有趣的緊吶!
“今日要跳什麼?”方出了大殿沒多遠,齊業依舊攬着落竹的腰,聲音溫潤。
好想他只見過跳過一次舞,青靈,隨竹韻融爲一,如今再想想,卻是有些不真切。
“胡旋舞。”落竹朝齊業眨了眨眼睛,眼睛裡有星星閃爍一般,了齊業的眼。
哦?”齊業眉梢輕挑,“以羌笛伴樂可好?”
這會兒到落竹驚訝了,不過他是四征戰的將軍,去的地方多了,會些什麼也不奇怪了。
落竹扯出一抹明艷的笑,“還是夫君思慮周全。”
再大明宮殿內,落竹已經換了一胡打扮,於圓鼓之上。俳襖,錦袖,綠綾渾,赤皮靴,白,系緋紅的長驪帶,別有一番風,得讓人移不開眼。
沒有樂師配樂,只有齊業長玉立在一旁,手持羌笛於脣側,清脆高的聲音溢於邊,卻是有些悲涼之。
兩腳足尖點地,快速叉變換,揮舞綾帶急速旋轉,作輕盈,鼓點鮮明,如落雪空中飄搖,如蓬草迎風飛舞。依着飄帶,徘徊繞指同環釧。
心應弦,手應鼓,弦鼓一聲雙袖舉,回雪飄飄轉蓬舞。左旋右旋不知疲倦,千匝萬周無已時,人間類無可比,奔車緩旋風遲。
醉先生所言,恰是如此。
齊業細細注視着落竹的每一個舞姿,眼神漸漸和,甚至帶了幾分寵溺的意味。
殿上之人像是看癡了一般,有的筷子上還夾着菜,卻遲遲停手在那兒不往中送去,有的正倒着酒,酒滿的溢出來也不自知。
那帶着銀面之人眸中有瑩閃爍,不知不覺,就要溼了眼。可是如今之境,明白,什麼也不能做。
上座的李元樂上手緊握拳,看着殿中那男才貌的兩人,雙目已被被嫉妒充滿。憑什麼,明明是那樣卑賤的人,憑什麼有這麼好的命。
一支舞畢,快冬的天,額角鬢間還是泌出層層細汗。
“好!”皇上率先掌好,聲音洪亮,看起來心不錯。
坐下衆臣也趕緊附和,讚譽之聲此起彼伏。
“謝陛下盛讚!”落竹保持着適宜的笑,盈盈一禮。
“齊夫人如此才能,是齊將軍之福氣啊!”皇上看着落竹和齊業兩人甚爲滿意,又看向太后,“母后,您覺得如何?”
“確實是不錯,自先帝的驪充儀去後,哀家也該有十多年沒有看到如此彩的胡旋舞了。”太后也笑着點點頭,對着坐下大喊一聲,“賞!”
驪充儀出胡地,極爲擅長胡舞討得先帝歡心,只不那驪充儀過去的早,據聞自驪充儀死後,宮中再無人能跳出那般好的胡舞。太后如此一言,也算是給了落竹極高的評價。
“臣婦謝過皇上,謝過太后娘娘。”落竹再行一大禮,便退出殿外。
到了偏殿換好裳,落竹悄然回到了大明宮內在齊業旁坐下。
“還會多我不知道的東西?”齊業給落竹斟了一杯酒,忽然想起新婚之日那晚落竹一杯酒就紅了臉,又把杯子拿了開。
落竹一把抓住齊業還未放下的酒杯,“呵呵”笑了一聲,“沒了,真的沒了。”
“以後不許在外人面前跳舞!”齊業定定地着落竹的眸子,語似告誡,似是有些生氣。
落竹一對上齊業的眸子目就有幾分躲閃,這廝又發什麼神經了?不過,落竹還是極度敷衍的應聲道,“好,妾定謹記夫君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