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就是西郢的三皇子万俟郇。
落竹眉頭微鎖,若那個戴銀面的人真的是小柒,以連岳和西郢如今正是敵對狀態,那麼們怕是不好相認。
落竹有些心不在焉,齊業當醉了,親手剝了一隻蝦送到落竹前。
落竹這才回過神來,一口直接咬了下去,耳邊傳來悠揚的琴聲。打眼看去,殿中正坐着一位以白紗覆面的子,一如羽般的霓裳,氣質如蘭,如九天仙一般。
“這什麼曲子啊?”落竹隨手拿了一個果子咬起來,這曲子好像沒聽過。
疑問的看着齊業,卻看到齊業好像很鄙視的看着自己。落竹不覺凝眉,不就是聽的曲子而已,至於嗎?
“高山流水。”齊業薄脣輕啓,吐出四個字來。
落竹不自然的了鼻子,好吧,這樣出名的一首曲子,是孤陋寡聞了些。
“那你那日教我的是什麼曲子?”落竹又問了一句。
齊業似是很不耐煩的再度吐出四個字,“平沙落雁。”
平沙落雁,記住了。落竹點點頭,訕訕的回過頭繼續吃自己的東西,不就是知道些古曲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落竹正生氣的咬着果子,突然聽到齊業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趕明兒梅花開了,我再教你《玉妃引》。”
“哦。”落竹隨口應了一句,等回去勤加練習,看你還敢嘲笑。
“哦。”落竹隨口應了一句,等回去勤加練習,看你還敢嘲笑。
弦聲縈繞心緒,如同來自深谷幽山的清泉靜靜地淌着,潺潺流。
一曲畢,竟還有些意猶未盡的覺。
落竹打眼看去,那子已然施施起了子,跪於殿前,“小林玉熙恭祝太后娘娘安康,春秋不老,歡樂遠長。”
玉熙,落竹有些驚訝,方才竟然沒有認出來。
但是怎麼會去給太后獻壽,雖聽聞玉熙父親的位前段時間好像是升了一階,但也不過是個五品小,也是不到玉熙的。
想着,落竹的沒有不皺了起來,難不這其中又有什麼算計?
只聽那太后和藹大笑,“好好好,林家姑娘這一首《高山流水》真真是妙啊,應了那句'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吶!”
而後,太后又一臉期待的看向宣帝,“皇帝,你說是吧?”
宣帝隨和一笑,“母后說的是,林小姐琴藝絕妙,當屬京中有。”
落竹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沒知道什麼名堂,但總有種預,玉熙要被人該賣了……
太后好像對皇帝的回答很滿意,臉上笑意更深,眼神往下方一掃,在一停留,“素來聽聞寧安候深通琴藝,可與周郎相較一二,不知依寧安侯所見,林家小姐這一曲當如何?”
齊初儒雅的站起子,拱手答道,聲音無喜無怒,“回太后娘娘的話,林小姐一曲甚妙。”
“嗯。”太后點點頭,“既然林家姑娘和寧安侯都如此通琴藝,那不如今兒就請二位合奏一曲,想來也是天籟之音了。”
齊初微微一怔,轉瞬便恢復如初,拱手道,“微臣遵命。”
太后甚是滿意,朝坐下各位笑道,“那今日,咱們在座各位就有耳福了。”
“是,托太后娘娘的福氣啊!”
……
朝臣皆是出聲附和,眼瞧着有宮人又擡來一架古琴,齊初緩緩行至殿中,朝太后皇上行了一禮,便坐於琴前。
大家都好整以暇的等着一賞這曠世之音。
當然,太后娘娘此舉的弦外之音也是顯而易見了。
落竹杵着臉看着殿中二人皆是素白裳,郎才貌,也是般配的緊。突然一陣勁風吹過,林玉熙的掩面白紗就這麼被吹掉了,但是林玉熙卻不敢因此貿然停下手中的作,擡眼看了一眼齊初,便瞬間紅了臉。
落竹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玉熙如今是被蒙在鼓裡的,若是齊初沒有那些前塵往事,落竹定是會替玉熙找到一個良人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