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落竹對那個小孩兒招了招手,臉上是的笑。
那個小孩兒倒也真的朝落竹走了過來,睜着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着落竹。
落竹了那個小孩兒的臉,把那粒碎銀放到小孩兒手中,淺笑道,“拿去吧,給自己買些好吃的。”
那個小孩兒使勁兒的點點頭,攥着小拳頭就往落竹那兒遞。
落竹只當他要謝謝自己呢,也手握住了那小孩兒的小拳頭。只是瞬間,落竹便到手中有不一樣的,臉微變,卻還是保持着角的笑,握着那小孩兒的手微微晃了晃,“好了,現在可以讓我們走了吧?”
“嗯嗯。”那個小孩兒又是使勁兒點頭,發出嚶嚀聲,便鬆開手快速跑遠了。
落竹保持着方才的姿勢輕笑一聲,又看向一旁的車夫,淡淡道,“好好行車吧,可別再磕着了。”
“……”
這個車夫跟以前用的本不一樣,一看便知道肯定是齊業派來故意監視的,落竹撇撇,回了馬車裡。
馬車緩緩前行,顯然穩了很多,但速度也顯然慢了很多。
落竹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齊業也真是的,就算是找人監視也該找個真正會駕馬車的吧,真是不怕餡兒。還有剛才那人看的時候是什麼態度,冷冰冰的一張臉,跟誰欠了他錢似的,待會兒回去一定要給齊業一個差評。
落竹緩緩打開手中的紙條之時,偃月差點要問出聲來,好在春意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偃月的,落竹也趕緊做了個噤聲的姿勢,偃月會意的點點頭。
“夫人幹嘛要去那個小乞丐,手都弄髒了。”春意刻意提高了聲音,故作抱怨語氣。
“算了,那小乞丐瞧着可憐的,人總有落難的時候,將心比心,哪有什麼髒不髒的,回去洗洗就是了。”落竹隨聲回道。
馬車安穩行走,落竹打開了那張紙條,眼是七個娟秀的簪花小楷:“阻止連岳助北丘”,一看便是出自那個芷煙姑娘之手。
看完之後,落竹一把合上紙條,塞在袖中。
只是這次落竹着實有些不解,母親既然是北丘人,那芷煙姑娘也定是在幫北丘辦事,爲何又要阻止連岳援助北丘?而且,沒聽說過北丘最近出了什麼事需要連岳相助的。
落竹滿是疑,腦中急速運轉,北丘使臣明日便要離京,芷煙這會兒才急着給自己報信兒,怕是之前齊業因爲刺殺的事兒把看得太緊了,們沒有機會下手吧。
明日便要走,看來,沒有多時間了,必須在今晚套出齊業的話。
“春意。”落竹看向春意喊道。
春意理會,趕緊附耳在落竹跟前,只聽落竹低聲道,“待會兒出去打聽一下北丘最近可是出了什麼事。”
春意明了,鄭重地點點頭,卻只出聲道,“瞧夫人不聽奴婢勸,這手上的髒都蹭到裳上去了,這樣素的服,可是難洗的緊。”
但聽落竹輕笑一聲,“無事,若真洗不乾淨,回頭再重做一就是了,將軍不會吝嗇的。”
馬車外的暗衛,“……”
快到將軍府之時,落竹突然驚一聲。
“夫人什麼了?”偃月春意還有外面的車夫齊齊出生緊張地問道。
落竹有些尷尬的笑笑,勾了勾脣,“我的錦帕丟了。”
“是哪塊錦帕?夫人可記得丟哪兒?”春意又急急出聲問道。
“就是那個繡了紅豆的,我繡完之後還給你們看了,是本打算送給將軍的。我也不知何時弄丟了,這可如何是好,我可是繡了好長時間。”落竹掩了脣角,滿是焦急。
“夫人別急,那奴婢下去找找,這樣的件兒,可別讓旁人撿去了就不好了。”春意皺着眉頭道,說着便急急掀開車簾讓車夫停車。
那車夫雖穿着布服,但冷着的一張臉還是顯示出了不同的氣質,聲音亦沒有一起伏,“前面就是將軍府了,等送夫人回去之後,屬下去幫夫人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