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落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是齊業,一下便清醒過來,聲音慵懶地坐起子,“將軍倒是時刻想着拿妾取笑。”
齊業隨意在落竹旁坐下,斜着頭看着落竹笑道,“夫人若是知曉照顧自己的子,也就不會給我機會笑話了。”
“哪有?”落竹撇撇,便站起子,“將軍上淨是汗味兒,妾伺候將軍沐浴吧,到時候晚飯也該備好了。”
淨是味兒?齊業將信將疑的擡手聞了聞,又瞥見落竹在一旁笑,一把放下手,正輕咳一聲,也跟着站起子,“嗯。”
去房中給齊業拿了件素閒散些的服,到浴房時,下人已經備好熱水了,齊業也剛褪下外衫。
“服妾放在屏風後了,將軍洗好時再喚妾吧。”落竹把服放在屏風後,輕聲說了一句,就要出去。
齊業剛解開了上,出壯的小麥的膛,就這麼轉過子,直直着落竹,“夫人方才不是說要伺候爲夫沐浴,怎麼,又要讓爲夫自己洗?”
“妾不是那個意思。”落竹剛想反駁,一轉過,就看到齊業壯的上,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落竹趕緊低下頭,心中暗啐一口,該死,柏落竹你是不是太敏了些。
“過來。”齊業像是沒看到落竹的異常,神淡淡的朝落竹招招手。
齊業的聲音對落竹來說極蠱,落竹輕輕“嗯嚀”一聲,竟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目始終注視着地面,不敢擡頭。
在齊業面前站定,落竹正等着齊業識相點兒麻利的自個兒進去浴桶里。
不過顯然,齊業是個不懂得察言觀的。
“夫人的臉怎麼了?”齊業低聲暗啞,走到落竹眼前一攬落竹的腰,兩人緊緊靠在一起,驚得落竹猛然擡頭,直直對上齊業含笑的眸子。
落竹就這麼緊緊地着齊業,臉上還能覺到男人上傳來的溫度,雖說這種事兒落竹了解的不,可是真正到了那個時候,腦袋還是懵了一下。
“明日休沐,便帶夫人一同出去玩玩兒,可好?”齊業見過他的落兒張牙舞爪的模樣,見過溫靜如水的模樣,這般的樣子倒是見吶。
“好啊,這兒天還不太冷,正是出遊的好時候。”落竹極力保持鎮靜,微微推搡了齊業一下,輕聲道,“將軍快些沐浴吧,不然要染了寒氣了。”
“嗯。”齊業沉聲應道,緩緩放開了落竹,就去解自己的腰帶。
這廝定是故意的,落竹心中誹腹,索低下頭閉上眸子,對,眼不見爲淨,眼不見爲淨。
聽到有下水的聲音,落竹這才緩緩睜開眼睛,齊業已經舒適的躺在浴桶之中,慵懶的看這落竹,好像在等着落竹伺候似的。
齊業,我去你大爺。
落竹深吸了一口氣,生生扯出一抹笑,走到浴桶旁蹲下子細細爲齊業拭子。
齊業睨着眸子看着,落竹心中憤憤不平,想起白日裡那個車夫,沒由來的又惱了,“現在府中下人是不是個個兒都心高氣傲的?就說今兒給妾駕車的,竟都能給妾臉了。那小臉兒板的,不知道的,還以爲妾苛責下人了。”
落竹的事兒每日裡都有人給齊業匯報,所以落竹白日去林府的事兒齊業也知道,落竹和林家小姐素來好去看看他自然沒多在意。
不過,他倒沒想到,落兒倒是學會變着法兒的宣洩不滿了。
“你說揚七?”齊業眸中帶笑,看向落竹。
“將軍真是有心,竟連府上車夫的名姓都記得這麼詳實?”落竹皺着眉,突然又一臉驚奇的道,“揚七?聽這名字莫不是走揚風的後門兒才能進府里來當差的?”
聞言,齊業好似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一般,掩着脣一陣咳嗽。
落竹趕緊出手給齊業拍了拍後背,角噙着笑得意道,“妾就說將軍悠着些子,還總調侃妾,瞧,自個兒都着涼了。”
逸林院旁的大樹上,揚九看着一旁一頭黑線的揚七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這傢伙真是自找的,做人嘛,當然是逍遙些好,整日冷着張臉,跟誰欠他銀錢沒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