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落竹,還真是讓他另眼相待。
万俟郇脣角微勾,匿於夜之中。
“當真如此說?”聽到万俟郇的話,夏柒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眸,夏染恨?憑什麼恨,是整個夏家對最好的人,竟然恨至死?
“這麼多年竟是就了一隻白眼狼!”夏柒低啐一口,心中憤恨難以,久久不能釋懷。
“看來,你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万俟郇玩着手中的扳指,聲音多了幾分不耐煩。
夏柒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聽到万俟郇這麼說,心中仍有不甘,“不,你可以再試試,一定不會這樣的。”
“好,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本皇子邊不養閒人。”許是万俟郇也是這般想的,十分乾脆的應下,而後直接起走出去。
“是。”夏柒對着万俟郇的背影一禮,眸中漸漸意味不明。
……
逸林院中,也有人被暗夜中驚醒。黑暗中,齊業卻是眼睛清明。
“跟丟了?”齊業的聲音聽不出什麼。
揚風有些自責回道,“是,那人輕功極爲厲害,屬下等追至城南便突然沒了蹤影,城南……”
“不用糾結於此,他不過是想迷視聽,藉機,這個只能等明日問問咱們的夫人了。”齊業打算揚風的話,目晦暗,脣角微勾。
夜裡睡得不安穩,第二日早起時落竹眼底一片烏青。
“夫人,這牀上怎麼會有跡?”春意收拾牀鋪之時看着已然凝固的斑駁被嚇了跳。
落竹淡然的瞥了一眼,漫不經心道,“無事,可能昨兒夜裡不小心了匕首,傷了手。”
春意一聽落竹傷了手,趕緊走過來拿起落竹的手細細查看,還好,傷口並不是很深。
“夫人也真是的,這等兇險之怎能放在枕間。”春意一邊心疼的給落竹包紮傷口,一邊絮絮叨叨。
落竹看着春意的樣子有些無奈笑笑,生生讓偃月把匕首換了位置春意這才作罷。
“夫人,將軍說今兒若是你要出門兒,便等將軍上朝回來再出去吧。”春意給落竹挽着髮髻,輕聲提醒道,昨兒定是將軍不在屋裡睡,夫人又冷的睡不着了,瞧這臉憔悴的。
“嗯。”落竹不知道春意心中所想,淡聲應了一句。
所以從靜香院回來落竹就一直在屋裡看賬本,昨兒一日太累了,回來沒怎麼看,又落下了好多。
再過些時日,那些掌事們便要送這個月的賬冊回來,有的是忙了。
“母親讓你看的?”齊業的聲音不知何時響起,嚇得落竹直在紙上滴了一滴墨。
拿了帕子來卻是也無能爲力的,落竹乾脆就此放棄了,又翻了一頁紙。
淺淺“嗯”了一聲,落竹並不擡頭。
齊業也不惱,目在落竹被包紮的手指略過,在落竹對面坐下了,“昨夜之事夫人應該看的明白。”
“將軍真是好算計,也不怕那是個脾暴烈的刺客?”落竹佯裝不在意,聲音平靜。
“我有把握,一旦你有危險揚風他們會來救你。”齊業淡淡道。
哼,落竹脣角微勾,一冷笑溢出來。
“不過要讓將軍失了,妾什麼都沒探出來。”
齊業顯然不信,“他在你屋中停留那麼久,什麼都沒說夫人覺得可信嗎?”
利用,生平最討厭被人利用,可是偏偏每個靠近的男人都是要利用,真是可悲。
落竹靜靜地看向齊業,無喜無悲,“他只讓我仔細將軍府的一舉一,再無其他。”
看着齊業定定着自己的眸子,落竹忽而一笑,“將軍不信妾?”
“沒有。”齊業斷然開口,站起了子,“你自己好好看賬冊吧,我不打擾你了。”
落竹突然有些想笑,這一生還真是跌宕啊,突然就這麼捲了世間最風譎雲詭的鬥爭之中,到底有什麼特別之,不過是萬千子中的一個而已。
“夫人,我哥哥來信了。”
落竹正興致缺缺,偃月就急急跑進來,欣喜之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