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掌事年紀也不小了,也是時候可以家立業了,想來令堂也是這麼想的吧。”落竹請請放下茶盞,看着邢卓溫聲道。
“夫人說的是,只是現下小的並未細思過這事兒。”邢卓神淡然,恭敬回道。
也罷,之事也不是能強求的。
落竹也不再多糾纏,只擺擺手道,“我只是隨口一提,邢掌事不必在意,且坐罷。”
邢卓恭敬點頭,便在落竹對面坐下。
“回夫人,小的這些時日在灃城已將一切安排妥當,春風樓已屬夫人名下,不過屬下並未泄夫人份,依夫人代,以白染之名簽的契。”
爲防止他人識出,特意化名白染經營這些事,取前世之名,戴今生之姓諧音。
“不錯,邢掌事行事我很放心。”落竹知道邢卓還有事說。
“屬下在灃城遇得一個酒客,近不之年,之前欠了好幾家酒館的酒錢,小的覺得他是個可用的,便擅作主張替他還清了酒債,並收容在春風樓。”邢卓繼續道。
“酒客?”落竹凝眉,倒是有趣。
邢卓點頭,“是,名溫崖,看樣子之前應該是個江湖人士,會武功,不知爲何淪落至此,但是小的覺得日後夫人要行事,這種人必不可的。”
落竹淺淺一笑,很是滿意,“邢掌事思慮周全,落竹不及。”
見落竹如此反應,邢卓這下放了心,“不知夫人接下來想要做什麼?”
落竹不緊不慢地玩着今兒早剛修的指甲,溫聲道,“不急,現在剛買下一間酒樓,若是再出手只怕是要引起旁人注意。酒樓是個消息靈通的地兒,暫且按兵不,靜觀樓中消息再說。”
“是,小的謹聽夫人之言。”
“既然那個溫崖是個好用的,邢掌事可要好好待着,別讓人心寒了。”
“小的明白。”邢卓對着落竹微微頷首,便退了出去。
着人拿來才做好的新裳,落住試了試,很是合,正襯的落竹的子玲瓏有致,讓窈娘包好,落竹便坐着馬車往回走。
“等等。”眼瞧着前面一個吹糖人的小攤,落竹趕緊出聲喊住。
“停車。”
春意掀了車簾對車夫道,車夫不敢磨蹭,麻溜的在路邊停下了馬車。
春意偃月先下了馬車,又掀了帘子扶着落竹下來。
落竹緩緩行至吹糖人的攤位前,那老闆很是熱的問落竹想要什麼樣的糖人兒,落竹看了眼老闆之前吹好的幾個樣品,隨手指了一個,“就這個吧,要十個。”
“誒!”那老闆喜來應下,便開始捯飭原料做了起來。
趁着老闆吹糖人的功夫,落竹轉了轉子,好像是在看附近小攤上有什麼新奇玩兒意一般。
四看了看,落竹又擡眼往四樓閣看去。前面左拐角之正是棲樓,之前在棲樓里觀察過,那兒正對着這條街,而這個地方完全可以看到芷煙姑娘的房間。
落竹腦袋不停地轉來轉去,卻在那窗子停留最久,那兒是芷煙的房間,窗子此刻半開着。
落竹不確定芷煙能不能看到,但是也只能一試。
因爲,有筆易想和芷煙背後之人好好談上一談。
目逗留許久,知道那老闆把東西都給做好了,偃月付完錢又喊了,才回過神,終究還是回了馬車裡。
“我有些了,去前麵茶樓里坐坐吧。”落竹把包好的糖人歸置在一旁,並沒有去,直接道。
“是。”
馬車拐另一條街道,在一家茶樓停下,落竹去二樓要了一間雅間點了些小點心,便靜心在裡面等着。
“夫人,你這是要等什麼人嗎?”偃月看落竹的樣子便覺得有些不尋常。
“是啊,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來了。”落竹輕咬了一隻蝦餃,口順,湯鮮,味道不錯,待會兒回去帶上一些,落竹在心中記下。
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來,落竹也有些失了,今兒來的突然,或許們真的沒注意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