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
落竹睡的正沉,突然覺到有人在劇烈的搖,心裡真是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手趕緊用力拂過去。
“吵吵吵,吵什麼呀!”
真是的,好不容易了冬天涼老夫人恤讓每日裡推遲半個時辰再去請安,這會兒睡得正香呢,能有什麼天大的事兒非得把起來。
“夫人,不好了,那個表爺出事兒了!”
偃月真是哭無淚,方才落竹一掌是實打實的打到胳膊上了,可是這會兒哪有功夫管這些。
什麼?出事了?
落竹瞬間坐了起來,險些和偃月撞上了頭。
落竹迷迷糊糊地,眼睛勉強睜開一條兒,“表爺,哪個表爺?”
“就是,就是昨兒說要添炭火的那個表爺啊。”偃月急急道,這麼大的事,夫人怎麼都不子。
齊子兀?
落竹緊鎖起眉頭,有些厭煩,“能有什麼事兒啊,又嫌屋子裡什麼東西不如意了?”
哎呀,偃月一跺腳,“表爺突然昏厥過去了,好在下人發現的及時,還有氣兒,一早便着人去大夫了,這會兒還沒到。”
唉,真是事兒,落竹一腦兒起了,讓偃月給自己快些隨意梳洗一番,春意已經早些去了那廂房打點着。
“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怎麼就昏厥過去了?順那些人可有說什麼,來之前是生了什麼病嗎?”一邊往西廂房那邊趕去,落竹一邊問偃月況。
這才來將軍府一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指不定到時候人家又要怎麼說他們。
“奴婢也不知道,今兒早上有下人聽到表爺房裡傳出靜,去喚了幾聲卻是沒人應,便推門進去了,就看到表爺重重的倒在地上,胳膊都是青紫的,應該是自個兒摔的。順來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說明明昨兒還好好的,這會兒都聚在屋裡抹淚呢!”偃月急乎乎的說着。
這倒是奇了,落竹微微擰眉,“老夫人那兒可是驚了?”
偃月點點頭,“嗯,一早兒發現之後順的那些人就吵着要見老夫人,老夫人也是沒睡個好覺。”
落竹心中明了,那如此說來,今兒早到算是睡得多了。
老夫人年紀大了本來就睡不好,順的那些人還要鬧也是忒不懂規矩了些。
眼瞧着到了房門外,門輕開着,落竹一腳踏進去就見到牀前圍了一堆人。一進去落竹便覺倒有些不對勁了,屋中央木炭還在燃着,時而蹦出點點火星,爲了防止人冷着這會兒還緊閉着窗,門都開的不大。
看來是夜裡屋裡沒通風,一氧化碳中毒了。
落竹凝眉,直接吩咐着後幾個丫鬟,“都去把窗子門打開着,每扇窗子都別掩着。”
一陣陣冷風從人們後吹來,只讓人打了冷。
“怎麼回事?”
不知誰抱怨了一句,衆人齊齊轉過子來,卻見到落竹正讓人把炭火盆給擡走,屋子裡的窗子和門都大大的開着,冷風直灌。
“侄孫媳婦兒,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寒冬臘月的是想凍死我們凍死子兀嗎?我們子兀在你們將軍府出了事兒,你就是這番態度?”齊三叔公頓時氣上頭來,直接指着落竹的鼻子一番數落,臉無不尖利刻薄。
落竹不管齊三叔公的吵嚷,直直看了下人把火盆搬走,屋裡通了氣兒才回過頭來。
“三叔公方才說什麼?”落竹神淡淡,聲音聽不出什麼起伏,“屋子裡不風的,子兀表弟這定是因着屋子裡燒了一夜的木炭卻沒風這才中了毒,若再不給這屋子裡通通風,只怕子兀表弟這輩子都醒不來。”
方才齊家三叔公才因爲落竹的無視而惱火,這會兒聽了落竹的話卻有一猶豫。他們以前是聽說過有人在屋子裡燃炭火後來中毒死了的,方才是他們心急了竟然沒有想到。
不過要讓齊三叔公這個老腐朽認錯是斷然不可能的,那老頭一抹鬍子,表有些訕訕,看了眼門外,“這大夫怎麼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