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兒說的也是,這會兒就快要過年了,有什麼事自是可以拖到年後再商議的,這幾日急急地也是學不到什麼的,沒白了反而浪費了自個兒的時間。”老夫人放下筷子也發了話,這些人倒真是會逮着時間給自己討好,真當他們將軍府里的個個都是莽夫傻子。
“這,不是……”齊三叔公沒想到老夫人這麼明顯的幫腔,臉上有些焦灼,本來都應得好好的,怎麼就變了卦。
老夫人不想再多費口舌,直接截了齊三叔公的話,“此時容後再議吧,至讓子兀好好回去過個年,大家都用飯吧。”
“是,那就開年後再說。”
齊三叔公訕訕停了,見齊子兀看向自己,便狠狠地回瞪過去了,沒用的東西,淨給他惹事。
……
明兒一早順的那些人還是收拾東西,都乖乖的走了。
送走他們,府中總算是清靜了。
此事方休,落竹又想到過兩日就藥去蘅蕪山見見這芷煙姑娘背後的北丘五皇子了,這事兒事關重大,可是要好好準備一番。
這兩日裡尋着機會落竹去過一次寧安侯府看林玉熙,好在齊初的母親和齊初都待很是不錯,見玉熙一臉滋潤的模樣,落竹把所有的話都吞進肚子裡去。既然如此,便是不知道那些又有何妨了。
眼看就到了約定的時日,落竹特意在前一日夜裡跟齊業知會了一聲說要去妙音寺給親人們祈福,齊業倒也沒多大在意,淡淡應了一聲便作罷。
馬車緩緩駛山道,落竹便讓車夫停了下來,說是前面山路陡峭不太適合行馬車,便自個兒帶着兩個丫頭往上走去。
雖說約定了在蘅蕪山,但是蘅蕪山這麼大,落竹也不知道人會在那兒候着,只能邊走着,還時不時四下張一番。
“夫人小心腳下!”春意扶着落竹的手肘,輕聲提醒道。
冬日裡山道總是地上會結冰的,樹木草地上也都結了霜,這會兒太沒照過來,地上總有沒化的,還是要防着些。
山道上還有熙熙攘攘的行人,落竹突然反應過來,人家份蔽,自然不能這麼大刺刺的跑出來招搖過市。
正走着,落竹瞧見遠有條小道直通林深,並無人進去。
“去那兒看看。”落竹低聲對兩個丫頭道,儀態如常的往那小道走去,沿着小道直直往裡走去。
“夫人,這兒總麼總覺有些森森的!”偃月越走越覺得有些不對勁,整個林子都是靜謐無聲,樹杈上也都是禿禿的,一點兒也不好看。
“俞是這種地方才俞容易出事啊!”落竹故意勾脣惻惻的笑了一番,去嚇偃月。
“夫人!”偃月一跺腳,臉上多了幾分苦,“咱們要不還是走吧。”
果然是小丫頭不經嚇,落竹壞笑一番,拍了拍腰間的匕首,“放心,有你家夫人在沒事兒的,你家夫人這麼多天功夫不是白練的。”
就夫人這三腳貓的花拳繡腳,每次跟將軍做得作都是差了好多,哪能打得過旁人。
偃月苦笑一聲,只能認命的閉。
見自個兒的丫頭這麼看自己,落竹頓是挫,這麼些天明明自我覺很好的好嗎,普通的市井混混定不是的對手。
對,也僅僅是能打得過市井混混而已,落竹很快就通過實踐對自己的實力有了很全面的認識。
唉,果然是差的太多了。
因爲此刻的落竹正被一個黑人挾持着,那黑人輕功可是了得,都不知道要去往哪兒。落竹的雙手都被桎梏住了,本連拔匕首的機會都沒有,就連剛才突然被帶起來,到現在還覺有些懵。
落竹回頭去,偃月和春意已經昏睡過去了。
該死的,這幫人辦事真沒一點分寸的,這可是寒冬臘月的天,待會兒人要染上風寒發高燒了如何是好,再者這可是一大人力資源的損失,這筆賬可不好算。
落竹此刻並沒有多驚慌,自然知道這個黑人是誰的人,反正遲早都是要去見面的。只不過這種方式弄不爽了,待會兒討回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