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有人撿起了一把被燒的不型的鐵,祁言認出了那是葉小姐時時帶在邊的品。
當初進牢裡搜的時候,這些東西一定已經被收走,但是葉小姐十分的聰明,大概是用了什麼法子,留下了這些。
祁言如鯁在,他看見他家殿下彎下了,抱起了那燒焦烏黑的,他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殿下,這不妥……”
話還沒有說完,他便再殿下冷詭譎的目下住了口。
已經燒的辨認不出原來的樣子,只能勉強分辨出那是一年輕的。
而他的殿下抱着人的,居然一點也不覺得骯髒污穢。
“查出這件事是誰做的。”
祁言聽着殿下仿佛淬了寒冰的語氣,了。
他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看到這樣的殿下了,哪怕當初知道麗妃派人在他寒毒發作時對他下手,殿下也沒有像這樣過。
裴翊在這個時候也趕來了,他看見了白亦瀾手臂上抱着的那,他看見了的手臂上似乎還攥着什麼,裴翊將手中的東西取出,那是一把鑷子,只有葉琳會用的東西。
裴翊的瞳孔微,“葉……”
“葉琳!”
他崩潰地失聲,“爲什麼會這樣?!”
他明明打算子時帶走的,明明已經打算好了子時要帶走的!
就算家裡那些老頑固不同意,就算他也許會連累家人,就算以後或許要過着東躲西藏浪跡天涯的日子,他也沒有決定過放棄葉琳。
祁言這是第一次看見大理寺年輕卻沉穩的裴大人哭這個樣子,像個失去了全世界的孩子一般,裴大人他哽咽着,心痛着,他的心裡或許也是深深在意着葉三小姐。
“以前說好三十歲之後要去環遊世界,爲什麼不是我先掉鏈子,就是你……”
裴大人的口中說着祁言聽不懂的話語,他以爲裴大人是瘋了,可是他沒有,裴翊非常的冷靜,他甚至還能冷靜地看着白亦瀾。
“殿下,不知您可否將給我?“
裴翊淡淡地道。
白亦瀾卻仿佛本沒有看見,和像沒聽見一般,抱着越過裴翊走了過去。
“請殿下把給我。”裴翊堅持道。
“葉琳說過,若是有天走在了我的前面,要我替收,說,一定要火化,然後將骨灰撒了,從此之後自由自在的在這個世界徜徉,想去哪裡去哪裡。“
祁言滿臉的震驚,他不敢相信這是葉小姐親自提出來的想法,哪有一個人會親自要求別人將死後的自己挫骨揚灰?
“裴大人認爲,本宮會把給你麼?“
“太子殿下這又是何苦,事變今日這個地步不就是您親手造的麼?既然如此您又何苦假好心?是覺得擔心日後的日子裡晚上睡覺做噩夢麼?這可真是難以置信,在下還以爲殿下這樣的人,永遠不可能會心懷愧疚,您留着做什麼呢,是想時刻告知自己曾經有一個多麼愚蠢的人曾經在您邊出現過麼?”
裴翊了解了前因後果,葉琳會被關進大牢,難道不是全在他的意料之中麼?
那麼如今他又是在做什麼!
祁言這才發現裴翊大人說起話來居然和葉小姐這樣相似,同樣是唯恐不能說得最傷人。
“裴大人,請您不要再說了,殿下帶走葉小姐,會將好生安葬的,”
“誰他娘要你安葬了,你們和葉琳沒有半點關係,你們來安葬,是想要到死都不瞑目麼?”
裴翊已經進瘋狂的狀態了,說的話完全不過腦子,似乎完全意識不到自己在和一國的太子說話。
祁言咬牙道,“諸位,還請諸位將裴大人帶下,殿下如今還未怒,卻不代表裴大人可以繼續對殿下無禮。”
裴翊邊的小隨從手腳並用的拉住了裴翊,“大人,不要來啊,那是殿下,是太子殿下啊!”
裴翊卻覺得一陣氣上涌,他生生地吐了一口,眼前的場景愈發模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