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沒好氣地道,“今日聽聞太子殿下臥病在牀,就來看看您是不是快要病死了,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白亦瀾淡淡地看着她,“你關心本宮?”
關心你個大頭鬼!
葉琳嘴硬道,“畢竟您也給了我五百兩的銀子,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關心您一下,有問題嗎?”
“站着很累吧,不如坐下說。”白亦瀾指了指牀邊的一張杌子。
葉琳什麼也沒想,坐了下來。
也許是剛才太鬧騰了,坐下來後她感覺到了些許不對。
白日裡就感覺小腹有輕微的墜痛,可現在居然十分嚴重,有陣溼意洶湧,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不是吧!
她飛速地在腦中算了下日子,這時間不對啊。
她驚恐地發現,自己這月事可能,早到了。
所以說這該死的例假,它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
在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或許所有的不舒服還能自動忽略,可注意到後就覺的,各種感覺似乎都放大了一般。
原主的身體很不好,也許是因爲從前在丞相府受了太多的忽視和委屈,不僅有胃病,還痛經。
葉琳穿越到她這具身體來後也深受其害,突然一陣劇痛,讓她的額頭上都出了幾分冷汗,捂着腹部。
白亦瀾看她突然變了臉色冷汗涔涔的樣子,皺起了眉,“你怎麼回事?”
“我……”葉琳深吸一口氣,“我突然發現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一步……”
她站了起來,想要走,白亦瀾沒有來得及阻攔。
她卻在剛想拔腿就跑的時候,餘光突然瞥見了杌子上的一抹紅。
整個世界仿佛有那麼幾刻的死寂。
葉琳想起了那句歌詞——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而且葉琳基本上可以確定,白亦瀾肯定也看見了,因爲他的目光就落在那張杌子上,看了許久。
她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此時此刻她寧願被雷給劈死!
她想,沒有任何事情會比這更尷尬了。
她要怎麼解釋?說自己痔瘡破了他能相信嗎?
她想象過白亦瀾會有各種反應,卻沒想到,半晌之後,他遲疑地說了一句,“你來月事了?”
不是她想過的任何一種反應,但葉琳更是愣住了。
她現在的樣子和聲音都是個男人不是嗎,他爲什麼會覺得她是來月事了?
難道——
葉琳的心中有了個把自己嚇到了的想法,想到這裡,她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咬死。
“你,難道你早就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