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瀾只是淡淡地看着她,“陛下與你的父親是故交,若你想念父親,可以去聽聽他與你說說你父親當年的事情。”
“換個地方,換換心情,也是好事。”
許菁蘭站在原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拳緊緊地握了起來。
呵,果然還是嫌棄她礙事,這個男人,幾乎是他見過的最爲冷酷無情之人,無論她再怎麼對他好也從來都無動於衷,卻獨獨偏愛那個男人。
她在心中冷哼一聲。
許菁蘭知道如白亦瀾這樣的人,內心的征服欲與占有欲有多麼強烈,若是他此刻面對的是那個人,恐怕說不出什麼換個地方,換換心情的話吧。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許菁蘭還真是真相了。
白亦瀾恨不得將葉琳拴在身邊,又怎麼可能放她去自己看不見的地方。
這一天約亥時,祁言將許菁蘭送進了宮中。
許菁蘭雖然進了皇宮,卻沒有直接去見皇帝。
她去了淑妃的寢宮,直在門外站一會兒,便有婢女小心翼翼地左看看,右看看後,將她迎了進去,“郡主娘娘快進來。”
淑妃久違地見到了許菁蘭,她彎起了一抹笑,“許久不見了,菁蘭,別來無恙?”
許菁蘭勾起了一抹笑意,“菁蘭一切都好,多謝淑妃娘娘關心。”
“在太子府的這些日子,怎麼樣啊,菁蘭。”
“娘娘放心,雖然如今菁蘭的目的還未達到,但至少也並不算太壞。”
二人就這麼聊了起來,仿若認識了許久的舊友……
再說祁言這邊,他自皇宮回來後,收到了來自安國的一封信。
他將此信帶到了白亦瀾的面前。
白亦瀾的眸淡淡地掃了一眼信封問道,“這是第幾封了?”
祁言無奈道,“已經是第三封了,安國大皇子似乎有意與我們結盟……殿下,我們還是將其燒毀麼?”
白亦瀾想到了今日方丈說的那些話,難得地伸出了手,接過了那封信。
既然註定要去安國,送上門的機會就在眼前,不要白不要。
白亦瀾倒是沒有想到,在短短一封書信中,他看見了那個男人的城府與野心,可看得出來,即便如此,那位大皇子卻並未顯得驕傲自大,說話的樣子依舊張弛有度,這樣的,倒是少見了。
白亦瀾的眼中有意一絲的興趣。
“這回不燒了,準備筆墨,我們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