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許菁蘭與淑妃聊得正愉快,便見到了一旁走來的九王殿下白澤宇。
恭敬地起行禮,“見過九王殿下,菁蘭這廂有禮了。”
“起罷。”白澤宇溫溫道。
“菁蘭,過來,我們這邊接着談。”朝許菁蘭招了招手。
許菁蘭點了點頭,在的邊坐下。
淑妃的神凝重地再度開口。
“太子這些年十分謹慎,況且如今他在朝中的勢力,即便是陛下也奈何不了他,他的可不好找,想要扳倒他,必然不能用尋常的方法,不過自古英雄難過人關,若是你有辦法讓他心悅於你,對你言聽計從,機會自然就來了。”
許菁蘭對此表示認同。
淑妃揚眉看着道,“如何,這些日子可遇到過什麼阻隔?”
許菁蘭抿着脣道,“不曾。”
不會讓人知道與白亦瀾之間最大的阻隔竟然是一個男子,簡直是丟自己的臉。
許菁蘭只輕描淡寫地道,“就是他的邊有個人,讓我覺得十分礙眼。”
淑妃不以爲意地喝了一口茶,“你是說那日皇后薨逝,在陛下面前大出風頭的男子?”
的語氣略帶贊同地道,“本宮也覺得他很礙眼。”說着,又是話鋒一轉,“只可惜,不過就是個有兩分學識的普通百姓罷了,礙眼除了便是。”
白澤宇微愣,想起了那倒影,他總是覺得那個'男子'的形十分悉,氣息也是。
白澤宇下意識道,“一個普通人罷了,翻不出什麼大浪,其實大可不必……”
“澤宇。”淑妃打斷了他要說的話,“那種人,只因出過於平凡才會是個普通人,但他若長期留在太子的邊就不一定了,最後起關鍵作用的,也許往往就是這種平日裡看起來普普通通卻有幾分聰明的人。”
白澤宇無言以對。
“那種人,本宮理即可。”淑妃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有竹道,“他總有離開太子邊的時候,不是麼?”
許菁蘭滿意地笑了笑,“娘娘說得對,菁蘭不宜在您這留太久,便先告退了。”
能借淑妃之手,除掉那個眼中釘,自然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了。
許菁蘭走後,白澤宇的目凝重地看着淑妃,“母妃,的目的並不單純,也是在利用您,不是麼?”
“在這深宮中,除了本宮除了與你外,與誰又不是相互利用?”淑妃擡眸反問於他。
“澤宇,你什麼都好,就是有的時候還是太過於仁善,但這種東西,在我們走上權位之爭的那一刻起,便是該要拋棄的,就比如,本宮利用了那個妃嬪,理掉了皇后。”
淑妃的神一片堅定,比誰都清楚,太子白亦瀾雖然是麗妃所出,但皇室族譜中,他是皇后的兒子,所以他算是嫡長子,只要皇后之位懸空,便有機會。
只要爭取到了,的兒子便也是嫡子。
白澤宇嘆息,“母妃,您委實是兵行險招了,此時若是被父皇知道了,您……”
淑妃搖搖頭道,“澤宇,你還是太天真了,你以爲你的父皇什麼都不知道麼?你錯了,你的父皇心裡才是跟明鏡兒似的。”
白澤宇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
淑妃嘆息,“帝王之心,最是涼薄,他之所以不本宮,只是因爲還不能,而本宮要做的,便是讓他永遠無法搖本宮的地位。”
白澤宇直勾勾地看着,半晌後,緩緩地點了點頭,“兒子明白了,母妃。”
淑妃笑了笑,鼓勵他道,“澤宇,如今我們確然需要忍許多,但只要你坐上了那個位置,你想要什麼,都只是手的事,你想想,在那時你最喜歡的一切事將手可得,便會覺得如今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白澤宇的眼中浮現出了一嚮往,是對琳兒那溫溫的一句'澤宇',無盡的神往。
他總有一種預,他還會再見到琳兒,琳兒並沒有死。
儘管如今不再他,但只要回到他的邊,他一定可以挽回的心,畢竟琳兒曾經是那樣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