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又見到了縣大人。
張縣亦然,這件事的首尾他也知道一些,再看看邊的男人,他無奈的心想,這個小姑娘可真是禍水啊。
葉琳看着一旁哭得像天塌了一樣的趙三娘子,太作痛。
之間張縣一拍驚堂木,大聲說:“原告袁氏,公堂之上,請保持肅靜!”
楊諾跪在地上,早已面如死灰,旁邊的楊莉哭得無聲,只是眼淚在不停地落下。
那個婦人看起來激得異常:“你爲什麼要殺我夫君!不就是罵了你兩句!你爲什麼要殺了他!”
楊諾一言不發,任憑推搡打罵。
縣令再次一拍驚堂木:“袁氏住手!再來,本將把你按擾公堂之罪逮捕!”
袁氏這才安靜了下來,準確的來說,是噤若寒蟬。
葉琳眉頭皺的更深了。
見場面穩定後,張縣開始詢問:“楊諾,趙三之妻袁氏狀告你故意殺人,你可認罪?”
楊諾臉灰白的伏在地上說:“草民,認罪。”
葉琳驚愕地看了楊諾一眼,大聲說:“什麼?你就這樣認罪了?”若是他就這樣認罪了,事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啊。
楊莉死咬着脣渾抖,哥哥來的時候跟說過了,昨日確實是他用酒壺砸了趙三的腦袋。
趙三……確然是被哥哥殺的……
可是起因都是因爲葉琳!若不是因爲葉琳這個禍害,兄長怎麼會犯下如此禍事!恨葉琳!
楊諾看了一眼葉琳,目都是灰敗:“對不起葉琳,那些事,確實是我做的。”現在他更配不上了。
縣看着這一幕,無奈地搖頭:“既然你已承認,那便簽字畫押吧。楊諾你可知道故意殺人罪,依我大魏律例,是死罪啊。”
楊莉一聽哭得更凶了。
楊諾無言,正準備畫押,葉琳再次開口打斷:“慢着!”
縣又看向:“葉姑娘,你這又是怎麼了?”
葉琳咬牙切齒地道:“縣大人,獄事莫重於大辟,大辟莫重於初,初莫重於檢驗,敢問您是否檢驗過?”
這麼一說,在場的人都看向,現在楊諾也已經承認罪行,難道還想翻案?
張縣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多理論,無奈道:“經仵作檢驗,腦部確然有傷,再者楊公子都已承認,本認爲這般已經足以斷案。”
“是嗎?”葉琳冷笑:“我真爲當地的百姓擔憂,若是縣大人您就是這麼斷案的,那還不知道有多冤案產生呢!”
“住口!葉琳,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站在外圍觀看審案的張彥聰也從人羣中走了出來:“我父親民如子,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冤枉百姓。 ”
“對啊!你這小賤人!我男人他可是死了!你爲什麼還替兇手說話!”袁氏兇地探出道,本想出手抓花葉琳的臉,但看見葉琳邊的白亦瀾,又生生地了回去。
“袁氏是吧,你敢不敢與我說說,你男人是什麼時候死的,若是當場死亡,報的應該是酒肆的夥計吧。”葉琳總覺得這案件存在疑點。
袁氏目微閃:“是……是……他回來之後都好好的,過了幾個時辰才突然暴斃。他回來還有跟我說過,被姓楊的給打了,他一天也沒別的傷,怎麼就突然沒了,只有是被姓楊的打的這一個可能。”
葉琳了下:“嗯,確實。在腦部到撞擊之後短暫昏迷,一會好轉可以獨自回家,但過一段世間突然暴斃的況也不是沒有,這是腦外傷的'中間清醒期'。如果是這樣,那楊諾到懲戒是應該的。”
“葉琳!”聽到葉琳這麼說,一直期期艾艾哭着的楊莉瘋了一樣地站起來:“你到底有沒有心,你到底有沒有心!哥哥他是爲了誰!還不是因爲你嗎?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
楊諾一把拉住了,搖了搖頭。
楊莉崩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