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翊看見他們一同回來,目微閃,卻還是恭敬地對白亦瀾行了端正的一禮,“見過太子殿下。”
白亦瀾點了點頭,卻從前廳走了內室。
“你們聊着,本宮有些事需要理。”
裴翊抿脣,倒是沒有想過這位殿下會這樣好說話,不等他開口便先迴避了,不得不說,葉琳這丫頭挑人的眼還是狠毒辣的,這位殿下比起那個白澤宇,確實強上數倍。
或許不該說眼好,該說的運氣也屬實不錯,畢竟旁的姑娘便是了躺在那人的面前,他也未必興趣,就是這樣一個不近,甚至對人帶着兩分厭惡的男人,偏生就是看上了他家小青梅。
葉琳坐在他的邊給自己沏了杯茶,咕嚕咕嚕地喝了下去,看着裴翊,“說吧,你來找我幹嘛?”
裴翊佯裝傷心地道,“你真是個薄寡義的人,難道我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葉琳的角了,“沒工夫跟你耗着,請說正事。”
他嘆了口氣,“在我從酒樓回去後,趙正延來尋我了,就是那位國丈,他知道我最近在查他兒子的事,特意來找我喝茶,帶了三箱黃燦燦的金子。”
葉琳瞠目結舌,揚着眉笑道,“蘇哥,你發了啊,苟富貴,勿相忘。”
這句話不過是個玩笑,因爲據葉琳對蘇翊的了解,別說是三箱金子了,便是一座金子搭的房子都未必能搖他。
裴翊甚至懶得搭理,繼續道,“我現在非常的頭疼,你知道嗎,全世界都在勸我放棄,包括父親、母親。”
“因爲趙年朗的案子,是殺頭的大案,他.拐並.殺了多名,如今,我們正在找證據,那個禽,我想看着他去死,但是若是他死了,背後會有數不盡的麻煩……”
葉琳聽着他的陳述,瞳孔微。
又是這種案子,上輩子他所查的最後一起案子,是起迷.案,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蘇翊,你難道忘了從前的那件事嗎?“葉琳說着,回憶起了當初的場景,想起醫生所說的所謂盡力,眼中含了淚水,沒說別的,知道,“你想再經歷一次嗎?”
裴翊一愣,看着眼中的淚水,手忙腳,“你,你別哭啊。”
葉琳死抿着脣,了把眼中的淚,看着他,半晌後才開口——
“蘇翊……我支持你,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我很高興你在這種時候會來尋求我的意見,這說明你把我當朋友,雖然們是朋友,但你是自由的,我無權干涉你去追求你要的正義,蘇翊,我支持你,只希你可以小心謹慎,不要重蹈覆轍。”
一連說了許多的我支持你,可每一次都是那麼艱難。
想要勸着他不要去,但是,這個人是蘇翊啊,就是因爲他對自己心中的正義的堅持,就是知道他擁有一顆赤子之心是這個世間有的,們才會做這麼久的朋友。
而且這起案子,若不是蘇翊來辦,放在旁人的手中,那些無辜的亡靈只怕永遠得不到安息……應該慶幸這件事是由蘇翊來理的才對,又怎麼可以干涉他。
再者,葉琳知道,裴翊的心中早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的反對不會讓他改變主意,只會徒增他的難,不如將反對化爲激勵,讓他更放心地去干吧。
裴翊抿着脣,抿得很緊,心裡百味雜陳,最終卻化作最玩世不恭的笑容。
“說的這麼嚴肅做什麼,一點都不像你,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要是連小爺我都不在了,有人欺負你,還有誰罩你?嗯,雖然還有太子殿下,但若是他也欺負你怎麼辦?放心,就爲這一點我都不會讓自己有事。”
“再說了,怎麼着我也是朝廷大一個,還有我爹我爺爺我太爺爺都曾經效力朝廷,所以放心,我不會有事,在所有人都反對的況下,有你支持我,我的心裡踏實多了。”
在一個人的決定被邊的所有人都反對,都不認同自己所做之事的時候,就算自己原本再怎麼堅定,難免也會覺得難以承,但有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支持,一切便又豁然開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