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琳的話,一臉頹然的男人夾筷子的手一頓,抖着聲音問:“孩子……還活着!?”
不僅僅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母親都已經沒了孩子還能活嗎?
葉琳的手放在那位母親的腹部,堅定的說:“我需要剖腹,取出孩子。”
什麼?!
簡直難以置信!周圍的人一片譁然。
那白鬍子醫者的手都在抖,仿佛是聽到駭人的事一般說道:“從死人腹中取子,老夫這一輩子也沒見過這樣的。”
葉琳沒有管周遭人的驚疑,直直的看向失去妻子目呆滯的男人,詢問道:“你同意嗎?”
那男人抖着手指,最終點了點頭。
葉琳是在酒樓上的雅間給死者剖腹的,這個時候酒樓里的所有客人都等在樓下,似乎在等待着什麼結果。
張彥聰震驚地到現在還沒緩過勁兒來:“,這次又要幹什麼!?”
直到孩子貓兒一般輕輕地哭聲從樓上傳出來,葉琳抱着孩子從雅間走出來,臉上帶着兩分疲憊。
醉仙樓的掌柜在一邊看着,心慌意之餘也跟着震驚。
這件事,他如今也才緩過神來,心知是自己玩鷹反被鷹啄了。
如今兩家酒樓的競爭之間已經開始不擇手段,而這一次是直接鬧出了人命。
只是這件事如今影響實在太大,若是此番客人中毒的消息傳出去,他們就永遠失去了和悅來酒樓爭奪第一的機會,只怕還極有可能面臨倒閉的風波。
葉琳看到掌柜驚慌失措的神,再聯想到這次的來意,已經大致知道事的真相如何。但是面無半分容,對孩子的父親道:“報吧,現在。”從容淡然面對這麼多人的目,一點也不顯得慌張。
這個人看似尋常,除了一張出衆的皮相似乎也沒有其他特別的,但此時此刻抱着孩子,卻讓所有人都覺得——在上凝聚着萬丈的芒。
張彥聰了脣,他第一次在一個人的面前覺到了什麼做自慚形穢。
方才他還在心中覺得他冷漠,可卻幫助了那個男人挽回了孩子的命,那是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事。
白亦瀾同樣靜靜的看着葉琳,沉靜的說:“既然事理好了,走吧,葉琳。”
他早知道,很好。
是他這種早已在黑暗深淵多年的人,遙不可及的好。
在樓下看到葉琳從進雅間到抱着孩子出來的客人,這才恍然驚醒,原來這個姑娘做葉琳,居然有如此神奇技藝。
葉琳想了想點點頭決定離開,本來去醉仙樓就是出於下毒的原因,現如今此事已經牽扯到了人命,那麼府也就不得不管了,接下來的事給府就好了。
想來白亦瀾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如今要是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葉琳打了個哈欠正準備回去,卻被掌柜的給住,只見掌柜着雙手諂道:“姑娘,這次的事我們想要私了,希您別走了風聲。”
葉琳揚眉:“你跟我們說這些做什麼,要說去和害者說去。” 打了個哈氣,別人怎麼理這件事都不關的事。
隨後掌柜表示給在座所有人一筆錢,希可以封大家的,同時也向那剛死了妻子的男子表示他們將出錢養大孩子,希這件事可以就這樣過去,在場的客人都面難但隨之議論聲又漸漸減。
“站住。”
在掌柜的看來,這一羣客人中最難解決的就是這三位客人,一個敢從死人上剖出孩子的人,一個看着便不是省油燈的男人,還有那位縣令的兒子。
或許旁人都可以放走,但這三個人……掌柜起了斬草除的心思。
“幹嘛,你想殺人滅口?”看到掌柜神不對,葉琳心中警鈴大作。
醉仙樓是他半生的心,在這個酒樓里暗地的事可以藏得很好,這個酒樓決不能輕易出事。
掌柜穩了穩形,表面笑意虛僞道:“姑娘,還有一種說法殺儆猴,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