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前擺着一盤棋局,只是他的心完全不在上頭。
他想,也許只有自己以爲,自己將一切藏得很好吧。
依着白亦瀾對葉琳形的了解,一個背影,足夠讓他認清了。
儘管着打扮變了,儘管作習慣也變了,但他依然能一眼認清,並且只需一眼他便知道,那個丫頭又在來了,且這一回還是背着他、瞞着他的,在想方設法地不要他知道。
白亦瀾的目幽幽,看來等乖乖回來的時候,是要教教一些道理了。
去裴府之前曾經說過,要幫着裴翊解決趙年朗的事,本以爲不過幫他想想辦法,誰曾想會那樣以涉險。
這種一不下心便會被識破的蠢辦法,也就只有想得出來,並且做得出來了。
裴府一個表小姐,也就只有趙年朗那種蠢得才會相信一切都只是巧合。
“殿下,該用晚膳了。”祁言憂心忡忡地看着自家殿下。
“不必了,讓人拿下去吧。”他淡淡道,並沒有什麼胃口。
祁言想起了從前,殿下似乎也是這般,飲食上也並不規律,忙的時候完全會忘了用膳,心不佳的時候也是,但是近來幾乎沒有。
只因爲殿下知道葉小姐的胃不好,若是用膳不規則,會導致腹痛,而葉小姐又是個不太長心的,往往在腹痛的時候才會想起用膳這個事兒。
殿下雖然從未提出來過,但是祁言知道,葉小姐難的時候每每會捂着腹部,而殿下有意無意地總會關注到,後來久而久之似乎也就習慣了每日都好好用膳。
祁言見如今葉小姐一不在一切就恢復原樣,便頭疼,只希葉小姐能夠早早地回來,這樣殿下才會比如今好。
“近來,讓我們的人多多關注趙家的事。”白亦瀾淡淡道,“尤其是,盯緊趙年朗。”
他們並不知道,殿下的勢力早已蔓延到很遠的地方,就連許多朝廷上敵對員邊的親信,都有他們的人。
不過祁言不知道殿下爲何會突然提起趙家的事,“殿下爲何突然關心起了趙年朗之事,莫非是因爲裴大人……”
這話祁言說出來自己都覺得有病,殿下怎麼會在意裴大人之事,還不是因爲葉小姐關心麼?
白亦瀾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祁言便明白了,“屬下多言了,屬下這就去辦。”
白亦瀾太了解葉琳了,看似十分聽話,但卻很有自己的見解,決定了的事便不會輕易改變,此刻是鐵了心的想要收拾趙年朗,便想盡辦法自己去做了。
在小事上雖然總是仗着他的勢,但是在要緊事上卻本不願意多依賴他分毫,若他將強行綁回來,給解決了這件事,可能要炸了了。
罷了,隨去了,總歸趙年朗邊有他的人,不至於讓丟了命,缺手缺腳什麼的。
至於許菁蘭的事,竟然這麼厭煩,那他便會想辦法,將一切理乾淨,不過早晚的問題罷了。
夜幕漸漸降臨,趙府,葉琳中間出去過一趟,表面上的目的是爲了尋茅廁,實則卻是爲了打探趙府的內部結構,以及有沒有可能在哪裡藏了。
聽裴翊而言,那些與趙年朗有關的子有的人首被找到了,有的人卻是失蹤了再不見蹤影,一個活生生的人,哪有那麼容易隨隨便便失蹤了。
要做的,就是慢慢地尋找,總會有破綻,只是……這件事花的時間越長,於而言就越危險。
趙年朗今日並未對如何,葉琳能覺得到他很不喜歡臉上的傷痕,派人送來了各種去痕跡的藥膏,但葉琳一點兒也沒塗。
就因爲這一點,葉琳一點也不怪裴翊了,甚至還有一種非常的心,弄得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傾向了,想來裴翊那傢伙在打那掌的時候早便想到這些了。
嗚嗚,不該在心裡罵他的。
葉琳在外頭走了半晌,也沒有看見任何可以的地方,於是便隨手逮了一個護衛,問了茅廁的地方,去了一趟茅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