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他的金鑾殿等了許久才等到了白亦瀾。
他擰眉,一臉的慍怒,“聽言你今日帶着那人出去了?太子,並非朕說你,即便朕不干涉你的事,你們同爲男子,在外頭就不能收斂些麼?”
白亦瀾懶得與他解釋什麼,“您要我做的事已經做了,不知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皇帝時常被他氣得眼冒金星,可過了許久,他嘆了一口氣幽幽道,“太子,朕知道你怨朕,因爲某些緣故,你在年的時候吃了不苦,但那些已經過去,今後再也不會有那些事的發生不是?況且如今朕是真心爲你考慮,你便真不能放下以前的過往,聽朕一句勸麼?”
白亦瀾在心中冷嗤,事到如今與他說什麼放下過去,果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他淡漠地擡眼,“說完了麼?可還有別的事要說?”
皇帝一噎,看着他一時也不知接下來該說什麼,看來他這是不打算放下了,他的目微深,無奈道,“也罷,隨你去吧,只是菁蘭的事,你必須……”
“是,當初你讓本宮帶出去,也照做了,如今一切都在按照你說的進行,也希你不要忘記當初的承諾。”他的語氣中有淺淡的不耐煩,整個大魏放眼過去,除了他,也就沒有人敢這麼對皇帝說話了。
皇帝的心十分複雜,還記得幾年前的太子一直在暗中發展着自己的勢力,不知不覺地長到連他都無能爲力的模樣,那些在背後想要殺他的人都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了這個人世間,他在山海中淡然而立,眼中是濃重的冷寂,如今總算有了牽掛,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作爲皇帝,要考慮的不僅是親,還有江山社稷,太子與九王互相牽制,最終誰更適合爲他的繼承者,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儘管如今,他的立場已經算明顯了。
他對太子確然心中有愧,所以爲他考慮頗多,只是想到他那從骨子裡出的偏執,還是有的不安。
不過好在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了,他們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岔子了。
也正是因此,白亦瀾察覺到葉琳這些日子一日比一日沉默,他雖然面上什麼都沒有說,卻是十分在意的,他甚至減離府的次數,在這幾日索更是出府都不讓出了。
葉琳總有種怪異的覺,覺像自己被了,這一日在府中悶的都快抑鬱了,終於忍不住,直接找到他書房裡去了。這幾天,已經很主去找他了,可是今天就像是沉默里的發。
祁言看着攜着怒氣過來的葉琳,下意識地想要攔一攔,可葉琳瞪他一眼,他很快便不敢再說什麼了。
幾乎是踹門進去的,彼時白亦瀾皺着眉頭擡首,卻看見是,神稍稍緩和。
“你爲什麼讓門衛攔着我不讓我出去,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這抿着脣,眉眼中全是怒氣。
嗯,如今還會鬧脾氣,總比前些日子一直憋着的要好許多。白亦瀾看了一眼道,“過來。”
葉琳被他這風輕雲淡的樣子氣的不輕,走到了他的面前,怒氣沖沖地道,“你這是在命令我?我問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讓我出門,是想我嗎?你知不知道這樣我是可以告你非法囚的。”
瞧瞧,都氣糊塗了,也是,差點忘了這早就不是上輩子的那個法治社會了,人家是太子爺,就是真的囚了,都沒說理去,人家權利滔天,皇帝都要禮讓三分,能怎麼辦。
“在府里待着不好麼,爲何總想着出去?過了這段日子本宮帶你出去,如何?”
關鍵點本就不是這個好嗎?葉琳看着他,還是這張足以迷得神魂顛倒的臉,卻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麼想打他一拳,嗯,沖臉打的那種。
深吸了一口氣,依舊保持微笑道,“你跟我四兩撥千斤了,如果非要這麼拘着我,哪哪都不讓我去,你何不直接找個籠子把我鎖起來算了,何必像現在這樣,非得我跟你吵。”